针见血指出,“那不是天人合一,是人性与兽性的合一。”
安东说,“你他妈的就是高明,一说就说得妙极了!可是,人就是兽,一个人连基本的兽性都没了,那还算什么人!”
之后安东问我在做什么,我说我刚才还在跟妖花醉你聊天。安东说,哪儿的妹子?我说上海的。也许不是妹子了,是个妇女。就是你上次聊的那个。安东咬牙切齿地说:“靠!那个她了吗?”我很惊讶,他提到“那个”了。我说:“你说什么?网上能那个吗?”安东说:“想那个就那个呀。管她呢。”我说:“那可没那份兴致。人家不骂我才怪呢。我不做这种不道德的事!”
安东说:“性是两个人的私事,与道德有什么关系?打人骂人是不道德的,违背社会公约是不道德的。我们的错误在于,把本来道德的东西看成不道德了,这才是最大的不道德!性都不道德了,还有什么是道德的?”
我明白,这小子在唆使我进攻网上那位女聊友妖花醉你。我忽然想笑了,我对他说:“妈的,知识分子坏起来,比不是知识分子的更坏!”安东反唇相讥地说:“由此推之,你也不是好人啊!”之后,安东放声一笑,就把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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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写作运动
写作本书的时候,正是我疯狂聊天的时候。给我一个强烈的感觉是,网络的兴起,尤其是网上聊天的兴起,悄悄地带动和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全民写作运动。不管是写作者还是非写作者,都把聊天当成了一种提高打字速度和写作水平的热身行为。有人觉得聊天无法把他们的许多想法表达出来,便上网发贴子,作文章。玩大了就写中长篇了。于是就涌现出大量的网络作家。网络作家也是作家,他们是网络时代的特殊产物。他们把一些不规则的、有个性的、反传统的随意写作纳入到汉语语境中。大部分泡沫式的文字在人们的视线中出现了,很快又消失了,使网络变成了文字的焚烧场;极个别的写作高手留下了,变成了创作意义上的网络精英。
全民写作运动的兴起,使文学离我们每个人都越来越近,而大师离我们却越来越远。我甚至觉得,现在没有办法丈量我们与大师之间的距离。所谓大师们的作品,也不过尔尔。也许大师本来就是不存在的,是传媒用来点缀的一个符号,是理论家们制造的一个神话和理想标杆。就象在台阶上走路,走在前面的就比后面高出一头。
原因很简单,我们正在颠覆我们一向遵从的思想主义,道德观念,思维模式,行为准则和审美取向,在这个剧烈变革的时代前面,这一切固有的东西都将重新洗牌。曾经被称作经典的当代作品,现在拿出来看看,就会明白:哦,这也叫经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