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雪峰被落日映红,像云霞那么灿烂;雪峰的红光映射到这辽阔的牧场上,形成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蒙古包、牧群和牧女们,都镀上了一色的玫瑰红。
火堆上架的烤全羊散发出香味,渗出的油滴滴到火堆上,发出“嘶嘶”的响声。吊壶三脚架下牛粪一团火红,其中的马奶嘟嘟开着。
我面前的席子上一堆食物,马奶,羊排,酸奶疙瘩,酥油饼……还有很多不认识,大概是民族特色的吃食。
下面的牧民狂饮大嚼,必勒格老人热情的劝我吃喝。我拿起一块酥油饼,刚拿到嘴边就闻到一股怪味,又放下。我知道酥油营养价值高,其中油脂充分,因为放牧对体力消耗很大,吃了酥油顶饿,但那股子怪味我实在不习惯。拿一块羊肋骨,咬了一口,发现这羊肉基本上没有羊骚味。我最怕吃羊肉,就因为那股子骚味,很好奇这肉是怎么煮的,就问必勒格老人:“老人家,这羊肉是怎么煮的,膻味很淡,放了些什么调料?”
老人摸了把山羊胡说:“往锅里撒把盐,煮熟就好了,不需要什么调料。”
见我满脸不信,老人接着说:“我年轻时去过中原,也吃过中原的羊。中原的羊膳味太重,格的老远就能闻到。吃起来要求用很多调料除去味道。我们的羊不同,因为草原上气候凉,而且品种不同,羊肉就好吃。”
我才恍然大悟,以前老听说牧区的手抓羊肉很好吃,我不大信,以为羊肉就一个味。现在才知到其实牧区的羊和中原的羊根本就不一样,肉质天生就好。我点头表示理解。
酒足饭饱后,健壮的汉子们到人群围成的圈子中间比赛摔跤,周边的人们大声喝彩助威,比赛也比较简单,一般情况下都是抓住对手的肩部、腰、腿,用力气和巧劲摔倒对手就算赢……
一会儿,几名姑娘开始表演舞蹈。我发现每个舞蹈动作都和生活息息相关,挤奶、骑马、打酥油……一会,又有一个头上绑着布带的小伙子在火堆旁跳舞,他动作缓慢,两只手模仿翅膀缓慢的煽动者,时起伏,时低落,时翱翔……
旁边的必勒格老人给我倒满一杯马奶后问我:“王公子可知这舞蹈在跳什么?”
我想了一下说:“大概是在模仿一种飞禽,好像在讲一个故事,是老鹰吗?”
老人微笑说:“王公子果然聪慧,是在模仿飞禽,但却不是老鹰,老鹰的动作没这么缓和,是大雁。这个舞蹈是讲一只南回的大雁受了伤,在草丛中哀鸣,后来被一位我族的姑娘救起,姑娘细心的照顾大雁,大雁在冰雪来临之前伤愈,回到了南方。”
我点点头说:“哦,我说动作怎么这么柔和,原来是一只受了伤的大雁啊。”
这时那位小伙子已经下去,上来几名汉子,他们两个人一组,把火堆上已经烤的金黄的全羊抬到人群前,最后一组把最肥的一只抬到我面前,放到木头拼成的支架上。必勒格老人站起来,拿着一杯酒依依呀呀的唱了一会,然后用一把小刀割下羊头放到托盘上,又从羊胸割下一小块肉,小心的放到羊头的眉心处,拿起托盘恭敬地伸到我面前。我赶忙起身,拿起羊头上的那块肉,向四周示意,才放到嘴里。
见我吃了羊肉,四周欢呼起来,喝酒吃肉,载歌载舞,气氛活跃到了极点。
我和必勒格老人坐回原位,边品尝烤全羊,边欣赏群众火光中的舞姿……
等节目表演完了,身旁的老人站起来,叽哩咕嘟的向人群宣布着什么,人群众发出一阵阵惊呼,我正奇怪时,人群中让开一条路,阿尔斯楞从其中走过来跪在我面前。我忙站起来,用目光询问必勒格。他恳切的说:“王公子,请你收我的儿子阿尔斯楞为徒。”
我很惊讶,问:“他是你儿子?干嘛要拜我为师?”
老人有些无奈的说:“阿尔斯楞从小有勇有谋,我很喜欢他。没想到这次去天山打猎差点被野熊杀死,幸好遇到公子,不然我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阿尔斯楞见到过公子的手段,很羡慕公子的神功,就求我让你收他为徒,我知道公子不是一般人,不会随便收外族徒弟,但请公子看在我这张老脸上,看在面前的族人份上,收了阿尔斯楞吧。”
靠,收徒弟,那我屁股后面不是要有个小尾巴吗,我只想自由自在的闯荡江湖,虽然阿尔斯楞的心性我很喜欢,但不一定要收他为徒啊……
见到我眼光不定,阿尔斯楞急了,不停地磕头,而必勒格竟然屈膝下跪,“求公子收他为徒。”
我晕,这人也不用这么激动吧,连忙扶起他说:“老人家不要这样,我又没说不同意,只是阿尔斯楞年纪太大了,成就不可能太高,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老人忙点头说:“是我误会公子了。”又对阿尔斯楞说:“还不快给师父献茶。”
阿尔斯楞忙接过族人递过来的一碗茶,恭敬地说:“师父,请。”
虽然语言生硬,但我还能听懂。我坐下来,接过茶抿了一口,然后放到一边说:“收你为徒,可以,但是你年纪太大了,要是你再年轻十岁,在经脉没定型前遇到我……哎,算了,你师父我也不是一般人,这些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你这个汉话不好,我教你武功时交流不方便,希望你好好学学汉语。”
见阿尔斯楞不停地点头,我接着说:“练武功时间很危险的事情,如果你汉语不好,弄错了修炼方法,不小心就会全身瘫痪,所以学汉语是重中之重。另一方面,因为你年纪太大,所以要吃常人想象不到的苦楚,不知道你有没有信心熬过去?”
阿尔斯楞嗓门里干巴巴的蹦出一个字:“有。”
我把那碗茶一饮而尽,说:“今天算了,明天早上来找我,现在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完事后,老人又把我请进羊皮缝成的毡房里,一群小孩好奇的站在毡房外望着我,老人把小孩叫进来,和蔼的给小孩们分了些吃食,把小孩打发出去。
然后阿尔斯楞兄弟进来给我献茶敬酒,我起身接过。老人又给我敬酒,说了些吉祥话,我又起身接过。然后我给老人敬酒,老人让阿尔斯楞代他喝。一会,老人找了个借口回避。
老人走后,两兄弟活跃开,祝酒歌一首连一首,喝的我差不多快吐了。快到半夜,老人才来,安排了一些吃食,我稍微吃了点就找个借口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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