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关家遭的罪除了自己以外,只有管家阿古知道。
经常是夜深人静时,小耳房的铜锁悄没声地就开了,管家阿古像鬼一样地飘了进来。
阿古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思琳的衣服剥个精光,这个老瘦鬼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劲,只一只手,就把思琳按得动弹不得,任由其摆布。他从来不让思琳自己脱,总是不厌其烦地一件一件地给思琳脱,脱下来的不管是内衣还是外衣,他都一件一件地叠好,捧在手里嗅嗅,很享受的样子,然后再放到一边。阿古是太监,做不了什么太复杂的事,他只是往炕头一坐,把腿盘上,从怀里摸出一个酒壶,一个酒盅,一边喝酒一边让思琳裸着身子做他想看的动作。他让思琳做的动作倒并不下流,十有八九是有规定情境的。他描述说:“是春天的时候,河开了,花也开了,你去山里采花,路过一条小河沟,小河有三尺多宽,没有桥,中间也没有石头,你要一步跨过去,因用力过猛,你摔倒在对面的草地上,你爬起来,发现手被什么草划破了,你把手放进嘴里,吮了吮,手不疼了,你把散落在地上的花都捡起来,抱在怀里,唱着歌,一步两跳地跑回家。”思琳不敢不做,稍有不情愿的意思,他就用他长长的像利刃一样的指甲掐她的乳头,掐她的大腿根。做得不像也不行,得重来,什么时候他觉得满意了,才端起酒盅,一饮而尽,说一声:“好酒,好菜。”说完,再把酒倒上,又讲:“还是春天的时候,你上山采蘑菇,山路不好走,你得双手交换着,拉着小树往上走,山上蜂子挺多,总叮你的屁股,你不得不一边走,一边用手拍着屁股,就这样,你还是被蜂子蜇了,你看看附近没有人,就解开裤带看看,你发现你的屁股肿起好大一个包,你屁股疼,心也疼,自己抹了一会儿眼泪,采了一把药草,拧出汁来,抹在屁股上,你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却忘了裤子已褪下,掉到脚脖子那儿的裤子把你绊了一个大跟头,你撅着屁股趴在那儿,拱了几下都没爬起来,忽然觉得太阳晒在屁股上,很舒服,被蜂子蜇的地方也不疼了,于是,你就在那儿一直撅着,撅了好长时间,直到一阵山风吹来,吹得你打了一个冷战,你才爬起来,撒了一泡尿,然后,提上裤子,一瘸一拐地回家。”思琳照着做,有几个地方做得不到位,阿古就亲自示范,并且要求撅屁股得撅一个时辰,撒尿得真撒,他要看看那尿水是怎样撒出来的。直到思琳做得确实像那么回事了,他才又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又感慨一句:“好酒,好菜。”
这老阿古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几乎是天天变着法地来折磨思琳。每天他走后,思琳都要痛哭一场。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蹂躏让她几乎不能忍受,有多少次,她都想一死了之,不再受这种难以忍受的摧残。
老阿古好像猜中了她的心思,再来时,做完每天必做的程序后,又开始给她讲宫中的故事。他说:“宫里边的事跟外边不一样,主子要想让奴才死,并不杀他,只是给他一种水。”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说:“这是天花天草汁,是从天上一百多种花草中采出来的汁,这花汁草汁,每一种都是甘甜无比,人吃了都能延年益寿,可一百多种掺在一起,就成了其毒无比的毒药,人吃下去,一袋烟的工夫就会断气,而且无药可解。”说完,很随意地把这小瓶就放在了思琳的枕旁。又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与小瓶放在了一起。说:“人不能随意去死,要有选择,要会选择。比如,像你这样娇媚可人的小女子,就不能选择上吊,那舌头勒出来的样子太可怕。最好也别用刀,人,尤其是女人,是一个完美的胴体,是造物主的伟大杰作,破坏它是有罪过的。如果实在非用刀不可,我教你一个比较好的办法,割腕,伤口一般都不大,一条小缝,死后用胭脂一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不过,割腕你也得会割,且不说你一个弱女子敢不敢下手,就是敢下手,割得乱七八糟的,也不好看。我教你一个妙法,你把刀固定在一个什么东西上,尖朝上,要绑住,绑得紧紧的,然后,把手腕在刀刃上一划,就全结束了,包括痛苦,包括罪孽,全结束了。”阿古在给思琳讲述这些时,就像是一个老人在给自己的儿孙讲故事,很谆谆,也很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