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昕拿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茶,道:“齐叔,您不想早点看到我吗?”
老板笑着说道:“你还是那么顽皮!”
姚远昕放下茶杯,有些伤心地道:“其实是怕自己没有决心离开,毕竟在那儿待了六年!”
老板也感慨地道:“是啊!六年可不短啊!”看到姚远昕不舍的表情,安慰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赶了这么远的路,你也饿坏了,吃点东西吧!”随即又吩咐小二把饭菜端上来。
姚远昕“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老板见她如此,也不再说什么。
临清阁的老板也就是姚远昕口中的齐叔,此人名为姚齐,如今已年过半百,所以姚远昕才称呼他为“齐叔”。姚家的人都是这样,即使是对待下人,也是客客气气的,从不摆架子,所以姚家的下人都忠心耿耿,每个人都是心腹,世人虽知老板叫姚齐,却没有把他与姚家联系在一起,只知道这家客栈给他们带来了方便,其实这间客栈——临清阁的主人正是姚宇飞。
姚远昕用过晚饭后,老板姚齐把她带到一间位处僻静的客房里,这间客房与刚刚的桌子一样,都是为姚远昕准备的,虽然一年只用两次,却每天都有人打扫,从不懈怠。姚远昕也曾与姚齐说过不必如此,但是姚齐与店员伙计都坚持,姚远昕也无话可说,真是难得他们的一片忠心了!
姚远昕进房间后,便坐在床上静心调息。忽闻扣门声,便问道:“谁?”
门外的人回答说:“是我,齐叔。”
姚远昕一听是齐叔便放下心来,道:“请进吧,门没关。”
进来的人正是齐叔,手中还端着一壶茶和糕点,姚齐将手中的茶盘放在桌子上后,立即关上门窗,并察看门外是否有人,以防阁墙有耳。
此时,姚远昕也调息完毕,慢慢走到桌前,姚齐见门外无人,便与姚远昕一起坐在桌前,一边给姚远昕倒茶,一边道:“二少爷,大少爷让我告诉你,宇文公子已经到了,让你早点回去,路上不要贪玩。”
雪茸阁附近风景优美,姚远昕每次都带着吉光游玩,总是一早走,晚上才到家,所以姚远晰才让她不要贪玩,免得让其他人担心。
姚远昕一听这话就阴沉了脸,不高兴地道:“爹选择那里隐居还不是因为景色好,为什么不让我玩嘛!”姚远昕虽然武功高强,现今已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但却像个长不大的的孩子,改不掉贪玩的习性。
姚齐见她如此,马上回应道:“不是不让你玩,只是要挑对时候嘛!”
姚远昕“嗯”了一声,又道:“文煊这么早就来了。这次我可以好好和他较量一下了!”宇文煊复姓宇文,单名一个煊字,但姚远晰两兄妹却执意叫他文煊,刚开始宇文煊还会抗议,可渐渐的自觉斗不过他们俩人,只好苦笑着摇摇头,表示他的无可奈何。
姚远昕一想到可以和姚远晰、宇文煊两位高手过招,就立即转悲为喜,刚才的不高兴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姚远昕在雒山时除了师傅落青云外,没有人与她过过招,所以每次回家她都要与两人较量一番,可是每次都无法完全战胜两人,不免有些心中忿忿,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要与他们过招,也就越想赢,也因为姚远昕不服输,他们三人的武功与内力也逐年增强。
姚远昕心情变好后,吃了一些糕点,姚齐却不像她那样悠然自在,今日的客人们的表现让他开始担心姚远昕的安全,平时姚远昕都是酉时才到临清阁,那时人们已各自回房,各忙各的事去了,而今天姚远昕却早到了了一个时辰,申时正是人们吃晚饭的时间,姚远昕的到来引起了客栈被的躁动,更使人们产生了疑惑,他们很有可能等到夜晚乘姚远昕休息时一探究竟。
姚齐的担心也并非不无道理,可姚远昕却不以为然,笑着对姚齐说:“齐叔,您不用担心了,外面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姚齐认同的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姚远昕武功高强,恐怕连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可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姚远昕接触过的人虽不少,但都是疼爱她的人,自然不会害她,她当然不懂得人心险恶了,于是想悄悄让人在外保护,以策万全。
姚齐看姚远昕还在吃糕点,便倒了一杯茶递给她,道:“喜欢就多吃点,明天上路之前我再让老夏给你做。”
姚远昕点了点头,笑着道:“夏叔做东西越来越好吃了。对了,齐叔,吉光它还好吧!”
姚齐笑笑说:“放心吧!吉光由小峰照顾不会有事的!吃完了早点休息。”姚远昕点点头,姚齐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口,吩咐下人仔细看管,防止有人半夜偷袭。姚远昕虽已察觉,却没有制止,她知道姚齐是为她好,没过多久,她就伴着阵阵花香睡着了,她睡的很安稳,这是在雒山做不到的,这一夜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