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此言差矣。”将军牛赞出列说道:“虽然我国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国力有所提升,但北方胡人未灭,东方中山、齐、燕虎视眈眈,如果我军就此贸然进攻秦国,能否取胜暂且不说,谁又能保证那些国家不背后捅我们一刀呢?”
“国君请放心,我可以出使齐燕,说服齐国全力攻打楚国,燕国最近政局不稳,不可能对我国用兵,而中山,则刚刚被国君打败,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中大夫楼缓出列说道。
见他们这么一说,朝堂之上争论更加激烈起来。
“丞相有何想法?”赵雍脑袋正大,见到肥义一直不发言,就问道。
“臣以为,赵国此时正是需要休养生息之时,虽然这些年国家有些起色,但国内仍然十室九空,男丁都被拉去当了兵,可谓国家穷兵黩武,当此困难之时,国君绝不可妄动刀兵。况且,当年五国联军尚且打不开一个函谷关,难道今日我赵韩魏三个国家就能打开吗?请国君深思。”肥义说道。
“好,丞相果然是老成谋国,正合寡人意,寡人主意已定,不与韩魏出兵,还请丞相回复两国使者。”赵雍道。
众大臣见他这么说,都不再说话,赵成也悻悻地回到席位上坐下。
“众臣有本早奏,无事卷帘退朝——”见朝堂上安静下来,宦官催促道。
赵雍向仇液穿了个眼色,仇液会意。
“臣有本要奏。”将军仇液出列道:“楼烦王子姬胡、谋士吕嘉,深明大义,弃暗投明,率领二万大军投降了我国,此乃第一功。二人合力献策,帮我军攻下鸿上塞,为我军今后消灭中山国迈了第一步,此第二功。二人又率军对抗中山军,大败其军,保住了鸿上塞,此第三功。如此三件大功,件件都是当世所罕见,特此请求国君封赏两人。”
姬胡听了大喜,只有吕嘉脸上毫无神色。
“好,寡人就……”赵雍话刚出口,就被赵成打断了。
“国君,这贼虏连年侵我土地,抢我财产,杀我百姓,无恶不作,前些日子又领军截杀国君天兵,侵犯天威,请国君下旨将他们斩首示众,以震慑胡虏。”赵成说道。
姬胡脸色大变。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知这二人与赵雍关系不一般,而赵成如此表态,不知出于何意。
“罪臣有事冒死请奏。”吕嘉突然从队尾站出来,匍匐在地上一拜。
“请说。”赵雍说。
“前些日子罪臣和王子不知好歹派军拦截国君天兵,实属无奈,确实是被楼烦王赫启所逼迫。但据臣所知这事另有蹊跷。”吕嘉道。
赵成脸色微变。
“哦,先生慢慢道来。”赵雍看见赵成如此,心里一乐。
“罪臣得知,赫启之所以得知国君出征,是因为那天中山国的季辛持中山王姬尚的书信到王庭给他,他才逼我等出兵拦截国君天兵。后来罪臣调查得知,中山国之所以得到国君出征的消息,却是这国内有人泄的密,而这人,正站在这大殿上!”吕嘉说完,又匍匐一拜,站起来。
这下朝堂之上一下子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