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肯定是姊姊对陈梦飞的事,还一直有疙瘩在心中,所以,才会这么的闷闷不乐的。
进了劳教所,那等于是在自己的人生履历里抹上了浓黑的一个污点。
虽然,我不理解,为何身边的人,对于那些判刑过的人,会投来如此的眼神。
但是,我知道,在劳教所里的日子,必然是不好受的。
陈梦飞和家里人的关系,似乎一直都没有好过。
不过,再他进劳教所大概是一个月的时候,陈巧灵给我看了陈梦飞剃上了个小平头,和一群和他穿着,同样衣服和发型的人的合影。
那也是,以后,唯一的一张照片。
他在此后的11个月里,可以说是音信全无的。
直到他服刑完毕之后,才又再次的看到他。
他剃上小平头,感觉一下子都不是十七岁呢,一下子,似乎都二十好几了呢,我不知道。
反正相片上的人,精神很不错,似乎还长胖了呢。
陈巧灵说,这是他大哥哥邮给他二哥陈良的。
是陈良给她看的,她的东西,我当然是有资格来分享一下啦。
我把看到陈梦飞在劳教所里踢足球的照片的事儿,告诉了我五姊姊。
五姊姊,像是在听我平时跟她胡乱唠叨个什么一般,完全是没有任何的反映。
她的脸色,还出奇的红润,完全是没有任何触动的感觉。
这就是我的五姊姊,把自己掩饰的太好了。
可,再坚强的五姊姊,也会有软弱的一天。
那一天,我看见五姊姊下身满是鲜血,床上的被子,几乎都被她弄得红红的,整个屋子里,弥漫着血腥味儿。
当时,我惊吓得,差点儿没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