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和乔福见小姐对这个又脏又臭的小子居然如此垂青,都是大出意料之外。
朱九真又娇声喝道:“折冲将军!心口!”
一只大狗纵身而出,向那假人咬去。可是那假人心口的肉块已被别的狗咬去了,那狗便撕落那假人胁下的肉块,吃了起来。
朱九真怒道:“馋嘴东西,你不听话么?”
提起皮鞭,走过去刷刷两下。那鞭上生满小刺,鞭子抽过,狗背上登时出现两条长长的血痕。那狗却兀自不肯放下口中肉食,反而呜呜发威。
朱九真喝道:“你不听话?”长鞭挥动,打得那狗满地乱滚,遍身鲜血淋漓。她出鞭手法灵动,不论那猛犬如何窜突翻滚,始终躲不开长鞭的挥击。
到后来那狗终于吐出肉块,伏在地下不动,低声哀鸣。但朱九真仍不停手,直打得它奄奄一息,才道:“乔福,搭下去敷药。”
乔福应道:“是,小姐!”
将伤犬抱出厅去,交给专职饲狗的仆人照料。
群犬见了这般情景,尽皆心惊胆战,一动也不敢动。
朱九真坐回椅中,又喝:“平寇将军!左腿!”“威远将军!右臂!”“征东将军!眼睛!”一头头猛犬依声而咬,都没错了部位。
她这数十头猛犬竟都有将军封号,她自己指挥若定,俨然是位大元帅了。
朱九真转头笑道:“你瞧这些畜牲贱么?不狠狠的打上一顿鞭子,怎会听话?”
王以翔虽在这群猎犬的爪牙下吃过极大苦头,但见那狗被打的惨状,却也不禁恻然。
朱九真见他不语,笑道:“你说过不恼我,怎地一句话也不说?你怎么到西域来的?你爹爹妈妈呢?”
王以翔心想,就算我告诉他们我是从长江上跳下然后一觉醒来便来到这,我想他们多半不信,还会以为我在戏耍他们。便道:“我父母双亡,从小我就随处流浪,半个月前我便来到了这里。”
朱九真道:“我射了那只猴儿,谁叫你偷偷藏在怀里啊?饿得慌了,想要吃猴儿肉,是不是?没想到自己险些给我的狗儿撕得稀烂,呵呵~”
王以翔涨红了脸,连连摇头,道:“我不是想吃猴儿肉。”
朱九真娇笑道:“你在我面前,乘早别赖的好。”
忽然想起一事,上下打量了王以翔一番,问道:“你的衣服怎么这么奇怪?”
王以翔感到很奇怪,问道:“我的衣服很奇怪吗?我从小就是穿这种衣服的,我到是觉得你们的衣服有点那个。”
朱九真好奇道:“有点那个?哪个?”
王以翔道:“就是有点复古。”
朱九真笑道:“复古?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词。”
说完转头向小凤说道:“你带他去洗个澡,换些干净像样的衣服。”
小凤抿嘴笑道:“是!”领了他出去。
王以翔还真有点不舍,和美女聊天真是件有利于身心健康的事啊。走到厅门口时,还忍不住回头望了她一眼,那知朱九真也正在瞧着他,遇到他的眼光时秋波流慧,嫣然一笑。
王以翔羞得连头发根子都红了,魂不守舍,也没瞧到地下的门槛,脚下一绊,登时跌了个狗吃屎。
他全身都是伤,这一摔跤,好几处同时剧痛,但不敢哼出声来,忙撑持着爬将起来。
小凤吃吃笑道:“见到我家小姐啊,准都要神魂颠倒。看来你也不老实。”
王以翔大窘,抢先便行。心想“我欣赏美女这有错吗?没错嘛,食色性也。”
走了一会,小凤笑道:“你到太太房去洗澡、换衣服么?”
王以翔站定一看,但见前面门上垂着绣金软帘,这地方从没来过,才知自己慌谎张张的又走错了路。
这个凤丫头好生狡狯,先又不说,直等你错到了家,这才出言讽刺。
王以翔红着脸低头不语。小凤道:“你叫我声小凤姊姊,求求我,我就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