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竹筒刀阵前,两名军卒挥动铁戈沿着地面大力平扫,一根根竹筒刀被连根扫起。
班三没有阻止他们,而是一步一步地往外面退。突然,他做出了一个谁也不曾想到的动作,拔腿就跑。
班三不管他草棚里的伙伴,竟然直往芦苇荡那边逃了过去。
那名军官也愣住了,一时间愣在当场,忘了去追。看刚才那一阵的声势,本以为下来会有一场凶险的恶斗,哪知此人竟然,竟然丢下同伴,逃了。
两名军卒扫平了竹筒刀阵,扫出了一条道路,他们来到草棚里。
草棚的地上斜躺着一个人,他躺在草棚角落的黑影里,戴着青铜的面具,两名军卒挥戈就砍向他。
此时,湖中舟上那个黑衣人看出情势不对,大声地发出了警告:“小心,那是个陷井。”
说话时已晚。
两名执戈之士已经挥动了铁戈重重地扫到了那人的身上,那那人砸烂,芦草飞扬处,发现它原来是一个草人,只不过戴上了青铜面具。
铁戈斩断了牵绑在草人身下地上的两根绳子,被压弯的钉有竹钉的两根竹刺棍靠着弹性猛力地弹击,其中的一根竹钉棍击空了。而另外一根,则重重地打在了另一名军卒的胸腹处,那五六根锐利的尖钉直接钉了进去,将内脏刺得七零八落,此人嚎了两声,即断了气。
另外那名侥幸逃脱的军卒看着眼前的情景,按着胸口不由得叫声“侥幸”。他的心脏不由得狂跳不已。虽说他也是经过过战阵,不是没见过血淋淋的场面。可是那都是明刀明枪地面对面的硬干,哪里想得到世间还有这样阴险恶毒的杀人法子。
一时间他呆在原地,哪儿都不敢动,哪儿都不敢碰。
那名军官见到此情景气得发指目裂,他大叫一声:“好个恶毒的小人。”见身边已只剩一名军卒,还被吓得不敢迈步。
军官手指放在口中,打了一声长长的呼哨,立刻在沙洲四周左右,响起了两声响应的呼哨。
这是他们预伏在沙洲左右的两组人,主要是为的防止班三他们从这四周的芦苇丛中的哪个方向上逃走。他们一左一右两只小船游荡在沙洲的两侧,随时观察着,防备他们突逃脱。
那些士卒听到长官招呼他们的哨音,划舟靠上了沙洲边上的芦苇荡,他们直接从那里登岸,分开芦苇,一路接应过来。
却说班三动身一逃,小舟上那个全身裹在黑斗篷里的人,向扑入草棚的军卒示过警后,甩掉了身上的斗篷,一个箭步跳到了岸上。
他的黑斗篷里,仍然穿的是一身黑衣,他不忘回头对身旁的手下吩咐:“下水,到河中截住他们。”
那人身子后向一翻,一个仰身扎入了水里,直向沙洲湖外游去。
然后黑衣人抄起一把长戈,挺身直追班三。
却说班三逃到芦苇边,从芦苇中背起了一个人,一路分拔芦苇,直奔那接应的一组军卒靠舟的地方。
黑衣人看到班三竟然把人藏到毫无防备的芦苇丛中,不由也叫好了声:“好计谋。班三啊,班三,没想到你竟敢如此弄险。”
班三没有把人藏在重重设防的防卫圈之中,反而把他藏在了没有没有守护也无机关守护的防卫圈之外。
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说话之间,黑衣人追到了芦苇丛中。
而这时,班三背着人已经到了沙洲的边缘。他看到了停靠在那里的小舟。
这些在外围警戒的军卒,如今已经都被他调开了。并且还给他留下了船。
班三跳上船,放下手中的人后,抄起浆,大力地划浆。
黑衣人追到沙洲边,看到班三已经离开他有一射之地,正朝岸边的芦苇丛中划过去。
他正要跳下水,想了一想,忽然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