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手是不是断了,怎么软绵绵的。”一个小弟啷啷着把昏迷的杨靖架起来来到马桶旁。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的把他头按住,马桶的水哗哗的冲刷着,仿佛在冲刷着杨靖的耻辱:“按着他,别让他乱动。”一个小弟笑嘻嘻的按着杨靖的头往马桶里塞。
“咳咳。”杨靖猛然醒来,抬起头剧烈的咳嗽着,那个小弟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把他的头继续按进去,杨靖的全身剧烈挣扎,浑身颤抖着,姓蛇的看着也差不多了,让小弟们放开他,一个小弟讨好似的对他说:“蛇哥,这小子力气很挺大,刚才我差一点就按不住他了,你可得小心点。
姓蛇的也和小弟开起了玩笑:“看不起我了不是,那是你没用而已,对付一个废人还有得着害怕吗,呵呵,看看我的吧。”
他晃晃悠悠的来到马桶前,看着杨靖像条死狗一样的瘫软在马桶旁,他解开了裤子的拉链,他的脸上忽然展露出极其满足的表情,一股腥臊味传来,尿液像自来水一样哗哗的淋在了杨靖的头上,杨靖好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仍由尿液淋了个满头,终于,姓蛇的浑身颤抖了一下,拉起了裤子拉链笑着对小弟说:“听说人尿洗头能够止痒去屑,我为这小子节约了一包洗发水,要是他醒来知道了还不得感谢死我,你们说对吧,哈哈。”小弟们也随声附和跟着哈哈大笑。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身,笑声嘎然而止,一个老警察看不过眼了,走了过来:“建中,松松手吧,不然闹出人命了。
姓蛇的原名叫佘建中,外号蟒蛇,小弟通常称他蛇哥,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小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长大后更是变本加利,跟着老大在当地敲诈一些外来人的财物,还在当地开了不少场子,由于他心狠手辣,做坏蛋极有天赋,不久就做到了老大级别,久而久之跟当地的白道人物建立起了关系,从此更是越发嚣张,除了老大和警察局局长,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谁要是惹了他便是落个残废的下场。因为公安部上头偶尔会派一些人来当地突击检查,他倒也意思意思被抓进来过几次,可是每次派来的人一走他就立马被放出来。
这老头他认识,名叫阮文学,文绉绉的名字,文绉绉的人,做为一个警察一点霸气都没有,老老实实的,做了二十多年的警察又不贪污又不受贿,日子也是过的穷巴巴的,老婆也嫌他贫穷跟人跑了,儿子都没留下,做了二十多年的警察到现在还是一个警察,官都没升一级,由此被不少同行所耻笑。
佘建中并没有生气,呵呵一笑:“老头,这小子是你亲戚不成,犯得着多管闲事吗,哈哈,还是先看好你自己吧,老婆孩子都守不住,还来管别人。”佘建中的小弟也跟着他笑起来,对着老警察唏嘘不已。
“你……你们……唉!。”老警察脸上涨的通红,激动的半天也说不上话,老婆孩子是他心中的痛,被人解起了伤疤,顿时激动加羞愧,懦弱的他半天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有几个混混这时见状曾机起哄:“嘿,老头,是不是心脏病犯了,赶紧去医院啊,要是倒在局里那可就不吉利啦。”
老警察摇摇头,这些混混不是他能惹的起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羞愧的离开,眼不见心为净,要怪就怪那年轻人的命不好吧。
“蛇哥,你瞧他那熊样,要是我是他找就买快豆腐撞死了。”
“呵呵,别乱说,人家可是人民的好警察,怎么能死呢,要死他死了,我们这些坏蛋谁来管,买他个面子吧,这小子现在变成了癞皮狗,废也废了,在真么厉害也牛不起来了。”
……………………
第二天一早,阮文学便接到了上头的命令,把这些混混全给放了,毕竟只是屁大点事,关几个小时也就算了,毕竟组长和佘建中的关系可是摆在这的,那些混混欢呼着,轻车熟路的走出了警察局,好像从自己家里走出去一样,嘴里说着黄色笑话,互相嬉笑着抠向对方的下体,嘻嘻哈哈打闹着,渐渐从警察局门口消失。
阮文学用手中的棍子捅了捅地上的昏迷杨靖:“小伙子,还起的来吗?”见杨靖没反应,阮文学正准备蹲下身子把杨靖扶起来,可是还没触碰到身体,杨靖突然翻了个身,从地上爬了起来,阮文学愣了愣,随即伸出大拇指笑:“原来你是装死的啊。”
杨靖苦笑着:“要是不装死,今天就得在这交代了。”
阮文学露出赞许的目光,笑道:“没什么事吧,出去以后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难得世上有这么好的人,杨靖眼角有些湿润,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阮文学帮了自己一把,如果不是他昨天救了自己,今天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谢谢你做晚救了我”说完这几个字杨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警察局。
脚步趔趄,走一步摇三晃,看着杨靖的背影,阮文学啷啷自语:“我救了他吗?”
杨靖艰难的走在大马路上,手臂断裂,肋骨断了两根,全身痛的要命,衣服肮脏破烂,布满血迹,全身还散发出一股尿骚味,咋看之下还真有点像疯子,上早班的路人从他身边经过,无不纷纷绕道而行,杨靖很想进医院,可是他身上一共只有一快两毛钱,昨天晚上佘建中把他身的的钱全都搜光了,剩下一块两毛钱估计是不屑于要,受不了路人的厌恶鄙视的目光。他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里,这是回宿舍的近道,穿过这条巷子再走五百米就可以回到宿舍了。
“救命啦,抢劫啦。”当他走进巷子立马听到一个女孩的哭腔,一个獐头鼠目的青年正慌慌张张从他向他迎面跑来,手里拿着一个粉红的包包,他跑他的,自己走自己的,两不相干,当他从他身边跑过去以后,他又想,这世上不平的事这么多,我管得了多少,何况自己自身难保。
当他从那个哭的像个泪人儿的女孩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不由得震动了一下,以前自己最喜欢打抱不平,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无动于衷。
可是女孩的一句话又突然让他回醒过来:“死教化子,看什么看,滚”
他冷漠的从女孩身边走过,他终于明白,以前他是个傻子,现在他终于长大了。
从后墙翻了进来,他不想从正门进,因为他啪熟悉的人和韩瑞认识自己,回到宿舍,没人,看来都上班去了,他迅速拖掉自己的衣服,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镜子面前照照,不过一夜之间他仿佛成熟了很多,胡子邋遢的脸上显得更加成熟。他走了出去。
“妈的,重色亲友的家伙,昨晚你可爽了,哥几个在宿舍打飞机,你在外面打炮,是不是干的脚软了所以迟到啦?”韩瑞穿着一身保安服坐在保安亭里,似笑非笑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呵呵,你就别消遣我了,毛都没沾到,工资没用完吧,借我五百块钱先。”
“咦?等等,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昨晚路黑,路上摔了一脚。”
“靠,还拿我当兄弟吗,说这种低级谎言,摔都能摔成这样谁信啊,老实交代,是不是被遇见那小妞的男朋友,所以被欺负了。
“你别管,先借我五百块钱,等着急用呢。”
“要钱干嘛,你的工资呢?”
“掉了。”
“掉了?”
韩瑞不是小气的人,只是不明不白的借钱给他至少也需要知道原因,可是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而且他发现,杨靖一夜之间有所变化,但具体是哪,他说不清楚,现在正是上班的时候,不方便问他,等下了班再说吧,
韩瑞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钱包,从中掏出五张红太阳递给他,做出一副肉痛的样子:“那可是我半个月的口粮,你可得省着点花啊。”
“行了,我会还你的。”
“记着啊,借债500,利息五百。一共一千啊”
“妈的,你小子去怎么不去放高利贷,呵呵,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