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又将晓涛和王老板俩人介绍给吉先生。
没想到吉先生快人快语道:“高个的是王老板,小个的就是刘记者了,对吧。”
可见翠早已与吉先生说过二位。
听她说是老街坊,又是从日本回来的,晓涛便知道他是谁了,这人就是翠母亲十分喜欢的那个男孩。
晓涛仔细看了看他,这男子,人长的不错,五官端正,面容健康。只因为太瘦的原因,显得个头小了些。他的嘴唇太薄了,最奇怪的是,他的两只脚特别小,穿的皮鞋,一定没上40码。
王老板说:“翠老师,你的事先说还是我的事先说?”
翠说:“你先说呀。”
王老板想了想告诉她说:“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有一瓶路易十三的酒,是一个客户送的。我送给父亲喝,他逼我非卖掉不可。想请你母亲帮个忙,看是放她们店里好呢,还是用个什么办法卖掉好。不知道行不行。”
晓涛兴奋地说:“哇,路易十三!这酒一万多元瓶那。我喝过。”
王老板说:“你哪喝过?”
晓涛就说:“你别说,别不信。我真喝过。在杂志社工作的时候,我和老尹去小榄采访当地一个老总。正遇上他们接待香港贸发局的人,喝的就是这个酒。老天啊,高脚杯底都没盖上,客人太多,每人就只喝了那么一点点。都不记得什么是什么味了。”
“要不,将你的拿来喝掉算了。”晓涛本来想说这句话,不知为什么,又不好意思说了,就没说。
翠说:“我想,放店里卖一定是行的。如果要从你处买进来,就不好说了。她们的酒多是上级调来的。不允许私自动进货。”
吉先生说:“那自然是。准自己进货,国营公司还有钱赚?”
王老板说:“你看着办吧,问问你母亲。哪样好,哪样行。”
翠说:“好,这事我帮你办一下,尽量完成。”
晓涛说:“现在轮你说了,你有什么事找王老板嘛?”
翠笑了笑说:“并不是我的事,是他的事。”
说完,就转过脸去,对吉先生说:“自己说吧?”
吉先生便问王老板道:“我想问问你,你们帮不帮人发车?”
王老板说:“你是指发小车吗?当然发呀。而且不难。”
吉先生就追问:“怎么发?比如说,擦漆了怎么办?”
王老板说:“我们通常都先用集装厢装上车,用各种办法固定后,周边会用麻袋和海绵塞满。不会擦漆的。”随即又问“吉先生有车外发吗?”
吉先生说:“是这样的。我叔叔在天津塘沽工作。他想在这边买台车过去,海运本来最好,也最便宜,可只有一台车,不方便啦。开过吧,又实在太远。所以,想找你帮忙。”
晓涛立马为王老板说话:“那你找对人了,他吃的就是这门饭。”
翠这么一听,好象也挺开心的。
王老板说:“这事你想好,只要想办了,找我就是。一定给你办好。我给你一张名片。”说着,就从西装里取出一个名片盒,从中取出一张来,双手递给吉先生。
俩人的事,就各自说毕。大家边喝茶边闲聊。
晓涛曾向往外面的世界,曾想过出国。八十年代后期,所谓的日本就学生在国内寻找生源时,晓涛差点去了。因为要的费用实在太多,对晓涛来说差不多是天文数字,便死了这份心。现在知吉先生从日本归来,便多了几分好奇心。
吉先生本是个快言快语的男人,但席上有个女老师,又是个关系微妙的老街坊,好象不太爱说日本。也是,日本是去了一趟,可喜欢的女人现在却跟了别人,有什么好说的呢?或许说了还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