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接到晓涛打来的电话时,人在昆明。
听到晓涛所说的这一切,王老板大骂一通胡德,同时,埋怨晓涛怎么不早说。
晓涛自然内疚。
王老板想了想又说:“这事我不怪你。”
他们便相约不等过完年,正月初六便回广州。
不管怎么样,胡德是晓涛介绍王老板认识的。不管怎么样,借钱时,晓涛是在场的。
晓涛应当早些日子回广州帮王老板搞清楚。
晓涛想了不少办法,还是没有买到回广州的火车票,只好高价乘坐去深圳的豪华大巴。
初六离开湖南,初七早上便到了广州罗村围,下车后,乘公共汽车回到河南昌岗路。
进了胡德家分配给自己住的屋子,满眼看到的却尽是乱七八糟。
房间里到处摆放着空啤酒,地下则全是烟头。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味和久不通风带来的霉味。
晓涛打开窗户时发现,自己回湖南时卷起来放在床上临墙那一头的铺盖也给打开了。
再一看,床上居然有黑色的小斑块。
仔细看,床单上还有自己再清楚不过的“地图”。
新的痕迹,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
自己的床铺,一定有人睡过,而且不是一个人,一定是一对狗男女。
晓涛愤怒极了。
他想给楼上的华女打电话。
可是,怎么跟她说呢?
她目前一定沉静在比自己还要痛苦的痛苦中。
年前,晓涛在湖南打来过好几个电话。
华女唯一能告诉晓涛的是,胡德不见了。春节也没有见到他的人。
胡德去了哪里?她不知道?
胡德几时回来?她也不知道。
任何一个傻瓜都会引诱一个姑娘;但是,知道怎样离开她的,只有胡德这样的成熟男人才能做到。
算了,自认倒霉吧!
晓涛将床单扯下,放入红色的面盆中用洗衣粉泡上。
他不打算再将愤怒向华女说出来,他只决定从华女手中将胡德的一封信取来看。
华女在电话中曾对他说过,胡德失踪时,留下过一封信给刘晓涛。
晓涛给楼上的华女打了一个电话:“华女,我上来取信,还是你下来带给我?”
华女说:“你回来了?好的,我给你带下来。”
不一会,华女的妈妈下楼来,进了房间,她递给晓涛一个密封的封信。
晓涛客客气气地道了一声谢。
华女的妈妈依然上楼进了自已的家。
晓涛回到房中,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将信从信封中抽出来才发现是几张16开的白纸,是在外面打印好的,于是,一页页翻看起来。
晓涛:你好!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写信给你,你一定在想,我本不能写信,为什么又给你写信。
别乱想了,是我念的,请一个大学生写的,再到外面打印给你的。
相信你与我一样,是喜欢金钱并崇尚奢迷生活的人。可称为同人(笑)。
关于金钱的游戏,我玩过很多次了,大多都输了。伤心事,莫再提。
当我放飞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自己;当我象动物一样只有自然属性后,我的社会属性就退化了!也许人们还会叫我畜生。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证明我策划的莫老板的那件事已经成功。
你一定会在心中骂我不是人,骂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一个熟人,这个熟人还是朋友。
是的,从过去多年发生的业务上来看,我和他之间的合作都很美妙。
然而,从今以后,美妙的合作不会再有了,不可能再发生了。
马克思对资本的嗜血本性研究得相当透,他曾说过,如果有300%的利润,就会有人不要生命挺而走险(大意)。因此,我选择了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