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晓涛听到了楼板间的脚步声。
晓涛不敢忘记自己的大事，他一支脚踩外面，探头看，只见一个小姐刚闪过，正上楼去。
晓涛忙出来，追上去。
晓涛说：“啊呀，你的这顶帽子可真漂亮。”
那小姐也不多说，只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晓涛说：“请问是作协的吗？”
小姐说：“是，你来应聘吗？”
晓涛说：“就是，我早到了。”
小姐说：“办公室没有人？”
晓涛说：“或许我来早了点吧。”
小姐说：“汤秘书长不在吗？”
晓涛想起楼下的对话，原来那戴眼镜的秘书长姓汤。
晓涛接着说：“我看到楼下有个作协的人在与读者对话，也姓汤，不知道是不是他。”
小姐说：“是他的。今天他只约了你，看来你来早了吧。”
晓涛才想到，原定是四点，结果自己二点半便到了。
晓涛与小姐到了三楼，进了作协办公室，小姐请晓涛坐。
聊天后知道，整个招聘工作基本结束了。晓涛是最后面试的人，据说，自己既是汤秘书长看重的人，也是那个幕后操作人最看重的人。
晓涛笑着说：“那谢谢啦。”
小姐笑笑说：“谢我做什么呢？我也是听他们说的，只是告诉你这些信息。最后还得由他们定呢。”
晓涛说：“那我不礼貌问一句，你是作协做什么的？”
小姐答道：“怎么说呢？说是打杂也行，是财会也行，不过，只能说是作协经营中心的，不能说是作协的，以后你来了的话，在内部也只能这样说，否则，人家不高兴的。”
小姐一通话，便将晓涛的身份给确定了：作协的二等公民。
想起刚接到通知那会儿，还以为从此进了作协工作，挺高兴。
不管它，有一份高工资就行。晓涛心中这样想。
不一会，汤秘书长上楼来了。
一进门，他就看见晓涛说：“咦，你不是刚才在教室听我讲话的人吗。哈哈，你是个有心人，是个有心人啊。”表示对晓涛一种良好的印象。
所谓面试不过是个过场，幕后的操作者据说早就内定了刘晓涛。
汤秘书长就说：“作协经营中心是老何承包经营的，他呢，开了间驾校，忙得很。所以，中心这边准备请你和我来主持。当然，你的主要任务是经营，我的主要任务是所谓的管理。工资呢，每月是3000元。当然，这是底薪，经营得好，那是有分成的。”
说着，汤秘书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晓涛。
“你可以先拿去看看，有什么要求和建议都可以。然后，我们再好好拟一拟，报作协主席和老何批定。作协中心啊，前三个月靠你，三个月后，我们再招一些人操作。你如果认识编书搞文化经营的朋友，也可以请他们来的。当然，那些事可以由你自己定的。关于这些，资料上全都有，你好好看看再说。当然，老何也说了，你也可以不来的，不过，我告诉你，我们是看好你的，而且，我也说了，刘晓涛会来的，既然投来简历，自然是愿意来的。我们给的待遇也不低，你说呢？”
汤秘书长果然是个直筒子，倒豆子似地全说给晓涛听。
可见，作协文化上的经营，他挺依赖晓涛。同时，也与老何商定了的。
晓涛说：“我当然想来。不过，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想来，我就可以来了？”
汤秘书长说：“老何是定了你的，我们也希望你来。你也一定会来，对吗？”
晓涛想起自己与玲姐说的人生三大陷阱，不得轻信，不得大意，便悠悠地说：“汤秘书长，我看我明天给你们答复行不行？”
他说：“行，行。后天也行。明天是无霄节，过了无霄节便出了春节，大家便正式上班了。不过，这事你还得抓紧，老何的意思是，早一天打基础，早一天便占有市场。”
晓涛一听这话，一下子乐了，文化？编书？会有很大市场？
显然，刘晓涛的工作是在作协经营中心搞策划和推广。
如果任务不是特别重，这个工作很不错。
晓涛离开作协的时候，想到了一句话：当你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时候，便是得到的时候。
上一年够糟的了，现在时运应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