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宿舍给我打电话。”唐义泽说。
“好的,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安定说。
安定打车回到宿舍,给唐义泽打了个电话后,洗了个澡。八点的时候,陈颢打来电话。
“在家吗?我在你宿舍门口。”
“好的,我这就开门。”
安定打开门时,陈颢正站在门口,T恤,短裤,运动鞋。手机还搁在耳边。
陈颢进门后,安定问:“吃过晚饭了吗?”
陈颢默默无语,他静静地站在安定跟前。
“你怎么了?”安定笑着问。
陈颢一把抱住安定,将他搂紧怀里。夏日的温度顿时使两人贴近的地方一片汗湿。
“安定,我想你了。这几天我都在想你。”
安定大脑一片空白,这样的表白来得太迟了。愣了几秒种后,安定推开陈颢。
“陈颢,你不要这样。之前是我一时糊涂。在没见到唐娟之前,唐娟在我的脑海中只是个名字而已,所以我会不计后果地说喜欢你。见到唐娟的那一刻,我很庆幸你拒绝了我。现在我对你只有朋友的情分,我希望我们的友情不要变质。况且,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安定把心中的想法一股脑地与陈颢说明。
“你说的那个喜欢的人是唐义泽吧?”陈颢不甘心地问。
安定点点头。陈颢若有所失,他心情很是复杂,欲说还休。
陈颢站了很久,对着安定看了很久。
“唐娟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对她好点。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从执念中醒悟过来,安定明白了很多事。
其实,陈颢也明白。不然他也不会在此时来向安定表白,他看到当初那个天真的大男孩正在离他远去。
陈颢笑了,笑得很勉强。
“我会对唐娟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张爱玲
☆、圆满
安定的心绪被陈颢扰乱了。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过去的种种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当初只是因为感激陈颢,才觉得自己喜欢上陈颢的。那种没有缘由的失误判断,到头来是误人误己。幸而自己,悬崖勒马。
对于唐义泽,安定确信自己是喜欢他的。喜欢他嘴角的笑,喜欢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喜欢他的霸道与温柔,喜欢他的无赖与多情。或许从第一看就到他,就被他迷住了,只是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的夜场酒吧,让安定相信,那个地方不会有爱情,只有刹那的欢乐。后来发生的事情,是抛开世间凡俗的单独相处,以及经历沧海桑田的地貌对他们爱恋的见证,他才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去爱唐义泽。
思绪清晰了,安定觉得自己像一条游在清水里的鱼,看清了前进的方向。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晚上。
太阳如期而至。
安定起床后,整理了一下给同事的礼物。洗漱了好了,就骑车去公司了。公司没什么变化,除了之前的实习生都走了外,剩下的都是老面孔。一个个都微笑着问他旅行怎么样之类的话。
远去了一趟青海,安定的整个心态都变了。在公司,安定与陈颢保持着朋友之间的友好距离,见面时也会相视一笑,只是笑容中或多或少地带着些尴尬。
日子一如往常,只是安定的作息变得更规律了,下午五点半准时下班,也不去看赵文涛的脸色,尽管赵文涛多次暗示,要求安定加班,安定也不买账。
唯一的一次加班,让安定看到了笑话。周末的时候,他跟唐义泽分享了这个笑话。
星巴克咖啡厅里,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人。安定与唐义泽相对就坐于一张靠窗的桌子。安定用吸管吸着杯子里的抹茶拿铁。唐义泽带着墨镜,翘着二郎腿,翻看着一本杂志。
“前天有个实习生跟我们老板吵了一架,还把警察给叫来了。”安定饶有兴致地说着。
“怎么回事?闹得这么严重。”唐义泽问。
“就我那老板,把一研究生骗过来实习。来得时候许诺人家,干一个月,五千块钱。结果,看了一个,三千不到,人家能干吗?那实习生先是当着公司同事的面,把我们老板骂了一顿。”安定学着那哥们地样子,手指着唐义泽,“‘你人品太差了,我今天教教你怎么做人,言而无信。’你说,我那老板也真个厚脸皮的,还跟那哥们说‘对不起啊,不好意思。’你不知道,我看了都觉得那行为,太恶心了。”
“后来怎么把警察招过来了?”
“那哥们本来都走了的,估计想想有不服气。我正准备离开公司,看到领着两名警察过来。警察问什么情况,我们老板只说任务没完成,钱不给全。你说他要不要脸。最后经过警察的协调,老板当着警察的面给那哥们写了张工资欠条。”
“你们老板也真够奇葩的,为了一两千块钱,老脸都不要了。”唐义泽喝了口咖啡,“那公司别呆了,辞了算了。你不是还要考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