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靠在福临身上,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但想起他是跟自己相隔几百年的古人,便暗笑起来,他是比自己大几百岁的“老爷爷”。而且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自己孩子的爸爸。
随即又想道,这个顺治皇帝他这样做,到底是想挽回些什么呢?名义上我可是他正儿八经的妃子,不会是又想吃回头草吧!嘻嘻!
福临骑马奔驰着,感觉怀中人正抖动着肩膀,以为她在哭,便慢慢降下速度,紧锁剑眉道:“你不喜欢跟我一起骑马。”
冰雪抬起头,却是一张盈盈的笑靥,“皇上,我在想事情。”
福临奇怪道:“你在想什么?”
冰雪故作神秘地道:“皇上,真想知道?”
福临点点头,等着她的回答。
冰雪没有回答福临的话,而是面向远方,沉默良久,福临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刚要说话。就听冰雪道: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冰雪将手放到君王的脸庞上,“皇上,夫君,如果你真心喜欢一个人,那就去爱吧,只是记住别伤害自己。”
听着冰雪的所念的词和她所说的话,令福临惭愧万万。
福临的眼眶中满含热泪,“康妃!”随即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冰雪挣扎着推开他,娇嗔道:“以后私下里就叫我冰雪吧!这是我自己起的。”
福临说:“就是刚刚你作的那首词中之意!真是好词!‘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真是妙绝,后面的‘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这首词一出,真可以传颂千古了。你就是那悬崖之上,冰雪之中的花儿,春天来时,你在百花之中微笑,你是在告诉朕,你心中的想法是吗?”
冰雪心道:“毛主席做的,这词能不好吗?就是不能跟你说。”
“是的。皇上。”
福临又道:“冰雪,你那天在太后的圣寿节上,唱的歌是你自己写的吗?”
冰雪大言不惭地说:“是啊!臣妾闲时多,就找些事做做。”
“你把那天唱的歌再唱一遍好吗?”
“好!因为我们今生有缘,”
动听的歌喉优美婉转,把个顺治皇帝听的痴了。
福临将冰雪搂紧,道:“答应我,一定陪我去看草原。”
冰雪不语,只是微笑,摸摸他的眉、他的眼,“陪你去看草原的人,一定是你挚爱的人,但却不会是我。我不知道是否有命能伴你多久?”
福临一惊,“你知道了?你想去哪儿?”
冰雪没有回答,却说:“皇上,天快黑了,林子里也危险,我们回去吧!”
福临凝视着冰雪,“你好象变了?变得我认不出了,也猜不透了。”
冰雪道:“人总会变的,有些事情并不好解释,也没必要解释。那位董鄂妹妹也许会帮你填平空虚和寂寞。”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
“既然已经放弃,又何须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