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苧说到最后自己先哭的不成样子,还警告赵竞速速放了鹿逸之,不然就去举报他。
赵竞看着鹿苧那张跟鹿逸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想一个问题:他究竟是靠什么征服宋哲文和向海东的?当年他喜欢上鹿逸之确实是他的风情把他勾上了船,但鹿逸之聪明灵慧善解人意,还柔情似水仁慈包容,但鹿苧除了脸还有什么,难道是靠卖蠢吗?
他在智商情商上究竟哪里随我和鹿逸之?
真是令人失望。
赵竞叹了口气,在心里把自己的长子贬得一文不值。他觉得自己现在真是疼爱他,不然不会只是腹诽,而是直接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鹿苧,”赵竞放下茶杯,看着鹿苧带着愤恨的脸,“你是在这里呆腻了吗?我可以让人跟着你出去散散心。但是宋哲文和向海东你就不要联系了,这两个人不适合你。”
本还沉浸在对赵竞的愤怒控诉里的鹿苧被打了个当头一棒。他目瞪口呆面庞带泪的看着赵竞。赵竞心平气和的喝了口茶:“你这两个小男朋友胆子越来越肥,竟然敢在背后捅我刀子,我是早晚要收拾的。”
徐家以为什么都做的完美无缺,但不代表他赵竞查不到。这两个人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跟他怼上了,估计是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多。
鹿苧脸色马上变白了:“你,你想干嘛?你怎么知道……”
赵竞笑笑:“你在这里乖乖呆着养胃,多陪陪你父亲,最重要的是不要在他面前乱说话。他这个人太单纯,别人一煽动就会往心里去。”
言下之意,你再敢煽动鹿逸之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赵竞面上的阴沉一扫而光,他知道外面的人一定是鹿逸之。
果不其然。鹿逸之因为着急脸上微微的发红,他怕鹿苧惹的赵竞发脾气——他太不了解赵竞这个人,他根本就六亲不认。别说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感情的鹿苧,就是赵陆鸣把他惹恼了,他该怎么办也怎么办。
赵竞亲自给他开了门,鹿逸之在门外先是着急的看了眼鹿苧,才对赵竞露出个讨好的胆战心惊的笑容。
赵竞看他那样子自然不忍心提刚才的事,他装作刚才的不快没有发生:“进来,告诉你件事。”
鹿逸之根本不关心他嘴里的事是什么,他走到鹿苧身边,果然发现他慌得六神无主的样子。他把鹿苧挡在身后,让他不必直面赵竞。
赵竞给鹿逸之倒了杯茶,温柔的说:“过几天我会办个宴会,请些外人过来,给你过生日。”鹿逸之一惊,他以往的生日都是赵竞与他单独过,那天他会被允许多喝点酒,然后赵竞会抱着他耳鬓厮磨直到天明。每年都是这样一成不变。
今年突然要大张旗鼓的给他过生日,还是请那么外人过来,鹿逸之不明白不知道赵竞是什么用意。
赵竞把茶放进他手里:“我会让陆鸣认你做干爹,让鹿苧认我做义父,以后所有场合,他们都会叫你爸爸。”
鹿逸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震惊的几乎拿不住茶杯。
“是时候给你个名分了。”赵竞垂下眼睛,帮他握稳了茶杯,“也是时候该让他们认你了。”
鹿逸之闭上眼睛。
泪水流了一脸。
作者有话要说:老赵,一个封建余孽。
☆、暗波涌动
徐立江换了车,一辆白色途观。宋哲文看着他把车缓缓的开过来时有些讶异,这小子天天装穷,一辆二手破吉利开了十来年,不知道现在怎么突然换了车。
徐立江从车上下来后他面上有些憔悴。宋哲文趁他开车门时往车里瞄了一眼,车后方有个男子正在熟睡,头上竟然没有一丝头发。
宋哲文震惊的问:“你家老鹤这是……”
徐立江垂下眼睛:“肺癌,正在化疗,病情控制之后再手术。”
宋哲文有些难以置信。他曾经见过一次身为骨科大夫的鹤晚汀,这人外表苍白艳丽,总是像条蛇一样懒洋洋的站着。他眼里似乎总是带着点愤世嫉俗的仇恨,横扫着这个世界。
“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宋哲文同情的问他。
“中期,但是癌细胞分化程度低……性质不太好,扩散的很快。”
说到那些话时,徐立江好像被抽了三魂六魄似的怔忪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把手中的牛皮纸袋交给宋哲文:“里面是鹿逸之的个人资料和这次晚宴会场的地图、表演人员名单。到时候我会把你们带进去,后面的事需要你们自己办。出了事你们自己承担,不要把我牵连进去。”
宋哲文接过纸袋把那些材料拿出来。几张照片覆在材料的最上面。
照片上的鹿逸之或是正在上课,或是正在超市中挑选物品。这些显然都是偷拍,而且时间跨度很大,有夏装有冬装,看来鹿逸之被人盯上很长时间了,只是都找不到机会下手。
“这就是赵竞藏了二十几年的人?”宋哲文捏着这些照片冷笑。他气的几乎要全身发抖。
徐立江嘲讽的说:“跟鹿苧长得是不是很像?这老玩意儿看来是一个不够用,还想着再来找个替补玩玩儿。”
宋哲文恨的一拳打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