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听起来有点不合时宜,因为我曾经告诉过他。
“不会没地方去的,”我说,“放心吧。对了,冰箱里还有没吃完的酱牛肉,记得吃。”
我拖着箱子走过去,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开。
“和好的话,就好好过。乔藏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才会不计前嫌的找过来,你要珍惜。”我像往常那样拍拍他的肩。
“你这是在怨我?”他突然说。
一股涩意猛然袭上心头,挥之不去的苦涩在胸腔蔓延开来。我想说我可能是这么想过,但怎么会这么做。我并没有资格。
作为朋友,你并没有任何对不起我之处。也许就是这样,当时的我才会那么恼怒的离开,仓皇离去。
“不是的。”说是怨你,不如说是在怨我自己。我淡然一笑。
他吐出一口气,带着点茫然不解的表情:“你昨天没有回来,今天一回来就要走,我不明白。”
“拜托你别说这种话。”我想自己忍耐的限度已经快要崩盘了。
“惟光。”他又叫我的名字。
“我先走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好好休息。”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临出门的时候,没有忘记把钥匙还给他。
去超市的时候碰见宋潇。
“哎,你怎么买这么多速食啊,一点鲜菜也不买。”他瞥一眼我的推车,疑惑地问。
“恩,”我一愣还是说了出来,“我从白经远家搬出来了,这两天现住在外面。”
“不是,”他又好气又好笑,“那你怎么不去我那住啊,我都那么邀请你了。再说前两天不还住的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又搬出来了?”
“乔藏回来了,然后他们复合了。所以我想先搬出去住几天,觉得你可能会比较忙就没吱声。”我说,扭过头去拿榨菜。
我看见他的动作停顿了那么一秒。
“白经远那个混蛋。”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没说话。
“我这几天不忙,再说了,你是我哥们。别住外面了,今天就搬进去。”
我到底还是没有拒绝。
其实没有主动搬到他家去也是自尊心在作怪。开始来的时候那么自信的以为能够确定关系,现在没有两天就搬出来,确实还挺不自在的,而且心情这么糟糕。
要叫我怎么若无其事地说自己没有和他在一起,两个人就像朋友一样的在一张床上睡了一个月。充其量,也就是个第三者的位置而已。
只是想起来他这么轻易地和乔藏复合,这么轻易地看着自己离开,还是会有点难过的。不过我并不是那么容易消沉的人,仍然正常地上班、休息。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和他联系。
两个月之后再见是在一家餐厅。
那天是至臻与另一家出版社一起商议出来吃饭,我和主编重任在肩不得不上任。对方来的人也是八面玲珑、巧舌若簧,客气话说了很多,无非是拉拢关系,以便更好地合作从而赚取最大的利益之类的。
我看了一眼不胜酒力的主编,端起酒杯挡在了对方敬过来的酒。
“我来。刚才也没来得及敬上几杯酒,来,王经理,我敬您。”
那姓王的看了看我,眯了眯眼睛,终于还是举杯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