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这几次多亏了您们努力宣传,书卖的是越来越顺利了。希望我们接下来的合作依旧顺利。”我真诚地说。
“苏先生客气了。”
我应酬地笑笑。坐在这个位置上刚好可以看见门口,就是那么一眼,就碰巧的看见了往里走的乔藏和白经远。他们选了一张双人桌,在我们这桌稍微靠前一点的地方坐下。
白经远显然看见了我,而我,在他把眼睛对上自己的那一刻迅速的转过头,为面前的王经理斟了一杯酒。
“苏先生这是要灌醉我啊,你们看看,就这么一会儿碰了几个了?”王经理形容世故,另有所指地说道。
“苏先生酒量好,自然碰的多了。来,苏先生,咱俩也走一个。”另外一个消瘦的男人赶紧端起酒敬过来。
我没有推拒的一一喝了。
我不经意地看过去,乔藏和白经远的菜也陆续上了桌,乔藏早已经脱了大衣,里面是一件浅灰色毛衣。我很熟悉那件衣服,因为白经远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毛衣,说不定,他穿的这件就是白经远的。我禁不住臆测。
我看见白经远正在给乔藏盛汤,他们两个脸上映着柔暖的灯光,显得既和谐又美好,实在是一双璧人。
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来,”我朗声笑道,“我们接着喝,祝贺新书大卖!”
大概是看我兴致好,其余的几个人也不好扫兴,气氛逐渐热烈。敬到面前的酒一杯又一杯,我也笑着一杯一杯的喝下肚。
其实已经喝了很多,我根本就没什么酒量,今天却是停不下来的想要喝,想要酒精麻醉自己。反正有这么多人陪着,呵呵,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喝醉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那两人就在不远处相依相偎,相濡以沫,那种渗出来的温柔简直要把我焚毁了。真是相亲相爱,真是好。好的简直就像是从来没有分手过。
我怎么就遇不到,那个人为什么就不是我?
我只有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喝。一边喝一边笑,眼前就模糊起来。
白经远,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往我这边看过一眼。
你看,这就是不在乎。他如果在乎,怎么会舍得看我喝这么多的酒还不来制止我呢,他应该冲过来夺走我面前的酒杯说“不要这样,不要再喝”,可是他没有。你看,他不在乎。他又有什么资格,我又有什么资格。
果然是醉了,这样的话都想得出来。我笑着摇头,觉得自己真是傻到家了,为了他人在这里买醉,除了伤害自己,也不过是徒留笑柄。
真是难看。
这么一想又清醒起来,突然间就很悲哀。胃里翻江倒海,疼得我想掉眼泪,可是不能不能,还有这么多人,还有这头顶刺心的灯光。
还有前面那两个人,还有白经远。
我怎么能哭?
我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谁。
是真的很疼,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我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奇怪的是,白经远在这时突然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我看见无尽的空白。
我恍恍惚惚的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回给他一个微笑。
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想要这样的,我想着,疼痛没有减轻反而加重。旁边的人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到,只是觉得四周被嗡鸣声代替。
“小惟,你还好吧?”主编终于不放心的问我,“你的脸色真的太差了,好惨白。”
“没事的,”我拍拍她的肩,“你看,我还可以喝,我没事。”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