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流氓。”他痛心疾首。
得,我流氓。
结果他很快又换了一副表情,又是那种类似小心翼翼的神情,我以为他趁我不在的时候又毁坏了什么家庭财产正准备坦白从宽,结果他半天吐出几个字。
“哥,你失恋了?”说完端详着我的脸色。
“你从哪看出来我失恋了?”我反问回去。
“不是我,是罗震,他说你那天回来的时候不太对劲,这几天也不怎么在状态。我倒是没注意,他可眼尖。”
我的心里不能不说没有震动。
“别瞎想,你们好好呆着就行。”我起身准备出门。
“不是哥,上回你带回来的那个白经远……”
“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打断他。
“可是……”
“你想问什么?”
“哥,”他犹豫了一下,“你们在一起了么?”
我沉默了一下。
“我出去买点菜,该做中午饭了。”
我不知道那句“我们在一起”自己为什么说不出口。
恋人这两个字总是让我恍惚,我和他,从来都没有做情侣的感觉和自觉,我只知道我要待在他的身边,我们接吻、□□,做着情侣间做的一切事情,唯独没有说过喜欢、说过爱。他没有,我也没有。
大多数时候,我们像两个习惯了寂寞的人彼此依靠,只是因为太了解彼此,才走在了一起。我想我们在一起,或许缺乏激情。
又是一个秋天,我又一次见到了景然。声音带着金属般冰冷的女孩,笑起来的样子很纯粹,两只耳朵各带着一只大大的银质耳环。
我们是在烤鸭店遇见的。
“苏惟光。”还是她先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啊,景然。你也来卖烤鸭吗,这家店做的很不错。”
“我以前不爱吃烤鸭。”
“是给男朋友买的?”
“以前不爱吃,”她慢慢地说,“现在不知道怎么就想吃了。”
“我怀孕了。”她说。
我无话可说。看她的样子,实在没有一丝初为人母的欣喜。我甚至在怀疑她是否结婚。
“还好么?”我把手里刚出锅的烤鸭塞到她手里。她不说话,盯着我,盯着烤鸭上方袅袅的白色雾气。
“苏惟光,我知道你没有女朋友。”
我沉默着看着她,心里产生了一个危险又大胆的想法。所以我继续沉默地看着她,等待她说话。
“让我嫁给你吧。”她轻轻说。
“开玩笑的,”她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我说你还真信啊,你看你的表情,太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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