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嗯,就是,又没学历,又没经验,长的又难看,还上北京混,就混成我这样了”我笑着,母亲也宠溺的对我笑了笑,这件事便没再多言。
恍恍惚惚的就如一场梦,我与钟长汉就这样走马观花了一场,我与他的纠葛,突然被人剪断的麻线,衔接不上。我当初坚决要去北京,就是因为钟长汉在北京活跃较多,又因为名人几乎无不与北京这边来往的,我坚决要在北京,一定等的到他。
等到了,人散了,人散了,也该收场了。
回来就回来吧,父母年纪也大了,姥姥都八十有三,身体毕竟一天不如一天,小时候在姥姥家长大,姥姥将我照顾大,现在也该是照顾照顾姥姥了。
只是不舍得,有太多不舍得。
李耀的订婚闹的比较大,办的也是风风火火,只是因为下雨,人的情绪多少还是会有些影响。热闹一直到下午5点多才都吃好饭散了,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的,自家的都帮忙收拾了还到村邻里。等把家里都收拾好了,也就晚上8点多了,自家人在我们家又喝了小米粥,坐在屋子热闹的聊起了天,说李耀娶的这个媳妇好啊,刘家的姑娘会过日子,省细啊,又心疼啊。
我也坐在屋子里听她们聊,家里人说话就是直,又趣味,我听的是津津有味,甚至于把所有的烦恼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跟着弯着嘴乐。
李耀突然给我发了信息,说是让我出去,我也不明原因,就出了屋子,李耀在院子里,屋子里映出的光照的他静静的。
村子里也没个好隐藏的地儿,怕是出去说,胡同里指不定哪个邻居过,要是出了村外,晚上又太不方便,我跟李耀抬头看了看,就上了房顶了。
我问他怎么了,他先是犹豫了下,吞吞吐吐的问我“姐,你没事吧?”。
我不禁疑惑“我能有什么事啊?怎么啦?”。
李耀神神秘秘的“姐,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对外说啊,千万别让方正卓跟秦政知道了我跟你说了”。
听到李耀提到的这两个名字,我的太阳穴就莫名突突的跳起来,我迫不及待道“你说吧”。
雨下了整整一夜,窗外能听到从房顶上哗啦啦流下来雨水的声音,我跟李耀在房顶上淋的时间太久,现下头开始有些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抬手摸了摸,额头微微有些发烫。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整理李耀所说的一切,李耀帮我整理了之后的想法,是想让我尽快从北京回家来,他觉得我不要再待在北京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方正卓和秦政都是不好惹的人,我在那里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本来方正卓就是秦政手下的人,现在怎么就是两个派别,势不两立的死对头一样。
以李耀的叙述将事情还原,就是当初他从南京的监管所里出来,我送他去湖南的途中,他被方正卓给带到了北京,他被方正卓说动想要在北京发展,进4s店里学手艺,却在修车时发生意外,伤了身体。后来却被秦政安排与我照面说是要回老家,实则是被秦政安排去了医院治疗,治疗成功后,他才回了家,前两天是去北京复查身体,后来方正卓知道后,就威胁李耀说不允许把这件事告诉我,否则我和秦政都会危险,直到这次李耀订婚,事情瞒不下去了,方正卓就让李耀编造了谎言说是开始并没有受伤,也不让说出是秦政从中周旋的事。
但是,方正卓不让说,秦政为什么自己也没说,为什么任我那么误会他,差点儿要了他的命都没说。
李耀说“姐,当时你认的那个弟弟李紫杰也在,你问问他”。
我追问道“李紫杰是跟秦政在一起,还是跟方正卓在一起?”。
李耀说“跟秦政在一起,一起来的医院,带了个外国医生,他们说英语,我也没听懂他们说什么,秦政一直戴着口罩,我没看太清,但我看的就是他,后来秦政就出去了,李紫杰就一直跟那个外国人谈”。
我将脸埋进枕头里,外头的雨还哗啦啦的下着,风顺着窗户吹进来,席卷着凉意。
、伍拾陆
明天就要回北京,今天上午和母亲还有李耀去看的姥姥,因我昨晚淋雨现在有些发起烧,也就没在姥姥家多待。吃了中午就回家来了,去诊所打了一针就睡了,一直到晚上母亲叫我吃饭。
母亲担心的摸了*的额头,说这要是还不舒服,就晚一天回北京,发着烧到时候自己也不好照顾。
我觉得没事,也就没当一回事儿,吃过晚饭,收拾了行李,吃了药就又早早的睡了。明天早上7点的车,5点就要起来,到时候父亲要开半个多小时的小三轮把我送到车站。
我刚刚躺下,母亲敲了敲门进来了,也没开灯,外屋的光也就照到门口一长块的光。我说“妈,怎么啦?”。
母亲站在我床头,又摸了*的额头“感觉好点儿了吗?”放在额头上的手的温度,让我瞬间感觉自己全身都是温暖的,亲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