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_一如你初妆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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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你初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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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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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鼻音挺重“嗯,就是头还有点儿疼,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母亲询问着“医生开的药装包里了吗?”。

我应着,母亲给我掖了掖薄被的角“在那儿不行就尽快回来吧,发烧了都不能休息还得赶着去”。

我眨了眨眼“嗯,等到今天年底吧,我就回来在县城里找个工作”。

本来都这样说了,母亲也没再说什么,可第二天早上起来,天空青竹色,泛着墨青,我在屋子里洗脸刷牙,父亲出去往外推小三轮,我进去里屋拿了充电器收进行李包,确认一切都妥当了,父亲在外头已经催了,今天起的晚,要抓紧走,不然一会儿就赶不上车了。我应着,这一着急,就忘了吃感冒药。

却不知母亲也已经醒了,母亲去将锅烧上,一会儿早早吃了饭还要往地里赶,待父亲进来拎了我的行李包出去,我拿了背包跟母亲道别,却不知母亲又语重心长道“不行就回来吧,干完这个月就回来吧,啊”。

我一向都很依赖于母亲的,母亲说什么我从来都是很乖从的考虑,可这次,我跟母亲商量的再等半年我就回家,可不知母亲怎么就总是重复着要我回来,越想越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似的。

早上的空气有些露珠的凉意,平时的分别倒是没有什么的,今天许是我有些发烧的缘故,我上了车,下面父亲帮我把行李放好后,抬起头找我,我对父亲挥手,说着“爸,回去吧”,却是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掏出手机给母亲发了个信息“我上车了”。

塞上耳机,第一首就是钟长汉的那首【有一天我们都会老】,我紧紧闭着眼,眼泪更是横意肆流,窗外远去的风景,要是当初我不那样做,现在也许就不会这样了,要是当初我解释解释……可是现在,一切都是过去了。

北京没有我的梦想了,再留下去恐怕也是徒增伤悲,再加之我又是一个容易逃避和隐藏伤疼的人,所以脑子里开始暗自计策什么时候从北京卸装回老家。

中午的时候到的北京,给母亲发了个平安到达的信息,天气真是凉下来了,还好早上被父亲一顿叮嘱的穿了件长袖,要不现在定是要打哆嗦了,不过现在还真有点儿全身发颤,脸也烫烫的。

回到家,简单的冲了个热水澡,行李放在门口都来不及拿进来,吃了几颗药就睡下来了,基本不想去医院,一去指定得上百,想扛一扛,扛过了也就过了。

睡啊睡啊睡的昏天暗地,迷迷糊糊听到秦政进来过,他叫了我两声,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听到了,但没力气,心里应了两声,也不知道嘴上有没有发出声音就又沉沉的睡去了,一直到头疼把我疼醒了,浑身发冷却是滚烫,我还盖着未来得及换的凉毯,口干舌燥,眼睛涩的都没力气睁开,看窗外的光应是过了半夜了,头疼的连转动转动脑袋都不想动,一种无力上心头,突然我就想哭,还真挤出两滴眼泪,掀开凉毯起了起身子想要下床再去吃两颗药,可凉毯掀开,身子没力气起来,而且一动头就痛,也就又躺下来了,想着说不定再睡一睡,明天早上起来就轻松了。

可这一睡,我意识清醒来的时候也就凌晨几点的样子,天刚破晓,我终是被像紧箍起来一样的头疼醒,发热烧的我眼睛都是疼的,我就委屈的抽泣了两声,侧了身,双手撑住床慢慢的起身,连衣服的力气都使不上了,只感觉意识难以控制,头重的如注百斤铅。换好衣服笈了拖鞋,还随手扒了扒头发,脚步轻飘,晃晃悠悠的就从房间里出来了,脚下也不知道怎么走的,扒在秦政房门前想要敲门,却见房间门是开着的,秦政正背对着门穿衬衫,我扒在门口无力的叫了一声“秦政,我难受”。

秦政听声回头看我,我还是扒在门上,身子恨不得都贴上去,实在是没力气,我又无力的说了一声“头疼,疼死了”秦政应了过来就扶我“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被秦政这一扶,我身子是彻底的就卸了防备,整个向他倒了过去,但还是感觉浑身都是重的,痛的,感觉快要死了。秦政将我扶到沙发上坐,他一松手,我就整个身体逶进沙发里了,没了骨头一样,头疼,疼的不知道是怎么个疼法了,我靠在沙发里轻摇着头“秦政,我难受的不得了,难受的不得了”呢喃的呜咽,连噙在眼角的眼泪都是热的,眼泪就一直那么噙在眼角,都没有力气流下来。

“是不是发烧了?”一只宽厚的手掌落在额头上,又是那样厚实的温度,同母亲的手掌贴在额头上一样的温度,安心舒服,头立刻就舒服了很多,我想要手掌多在额头上放一会儿,所以左右动了动额头摩挲手掌。

但手掌只在额头上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秦政惊道“怎么烧的这么厉害,要赶快上医院”。他说着就抻着我的胳膊要扶我起来,我像一具冷挺了的尸体一样,胳膊腿的伸的直,被秦政拉着才动了动,他一松力,我就又往沙发里倒下去了,捏在手里的袜子都没能有力气穿上去,我摇了摇头,嘴里还呢呢喃喃“我没力气”。

秦政听着走来我旁边,他暗使了一下力,弯腰就抱了我起来,急匆匆就要往外走,我在他怀里摇头,我说“给我梳梳头发,头发太乱了”。

许是我太重,听秦政的气息都是呼哧不稳的“都烧成这样了,还在乎这个,先上医院,一会儿再说”。

我仍是摇头“给我梳梳头发,太乱了”。

秦政似是听得我的恳求,将我放回沙发里,着急的去洗手间找来梳子,他将梳子递给我,我接过来抬手梳头发,梳子*头发里,手就酸涩的搭了下来,秦政见状,他坐到了我旁边,将我搂起向他倚靠过去,手按上我的头顶,梳子从上轻轻的下来,他梳了一下,轻声问我“疼吗?”。

我紧闭着眼睛,身体软的实在是用不上一点儿力气,头疼,发烧的头疼,我含糊的声音道“不疼,用力的往下拽就行,梳通就行了”我头发乱,又不柔顺,睡一晚上基本就这样,梳的时候不好梳,我都不知道疼了。

估计秦政也是没办法了,他又急着要把我送医院,就拿了一个皮筋将我头发在头顶上随意挽了起来“就这样了,挺好看的”弯身就把我抱了起来要出门,低头看到我手里捏着的袜子,又将我放回到沙发上,拿了我手上的袜子给我穿上,而后抱起我出了门。

我眼睛周围不受控制的被发烧疼出来的眼泪,估计我再睡一觉醒来就是一大层的眼屎了吧,眼泪烫,眼睛周围疼。

许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变的那么模糊,

曾经那么坚信的,那么执着的,一直相信着的,

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突然发现自己很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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