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妳的工作是什幺?」对方似乎也不想再继续刚才沉闷的话题。
「吉他演奏。」
「蛤!?我有没有听错?」听到对方惊讶的回覆,我不觉发笑。
「是真的,虽然我完全不明白方禹昇在想什幺,但这就是他给我的工作。」接着我开始嗲声嗲气地说,「你哪天有空啊~我想请你陪我练习,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出糗……」
「好好~我知道,但我真的很意外他会找妳去弹吉他。」他意有所指道。
「其实成果发表那天他有留下来看我们的表演。」
「真的吗!?」任伟伦扬声问道,能明显听出他的兴奋之情。
「真的。不过我的实力又不强,真不懂他找我的用意何在。」我困惑的歪头。
「也许他是想跟妳当朋友。」
「欸?这什幺怪结论?」我忍俊,硬是佯装自己很严肃。
「因为他不善表达,习惯将各种心情闷在心里。」他的声音此刻在我耳中变得沉重不已,想必是想起与方禹昇得过往吧。
我的心情随着任伟伦的语调低落起来,同时也不禁让我忆起每次遇到方禹昇的场景。他总是一个人,每每望着他的背影,即能感受到孤独与忧伤。
「伟伦。」我轻声叫唤他的名字,这是我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的叫他。
「嗯?」
「如果你有什幺难以消化的心事,告诉我喔……我的意思是,我愿意当你的垃圾桶。」我认真地说道。
对方不一会儿便噗哧而笑,「我怎幺可能把妳当垃圾桶呢?」
「为什幺不行?当对方有困难时,不该是两人要互相体谅与扶持吗?」我不解地皱起眉头。
「问题不在这,而是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将负面情绪带给妳。」他压低声音,犹如飘云般的轻柔。
我双颊一热,眼眶也跟着酸涩起来。被一个人珍惜着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
如果这份幸福也能分给那些内心孤苦无依的人就好了。
「欸,我突然好想见你一面。」我笑道。
「我也是,但妳知道我不行。」听他失落的口吻,让我觉得自己像做错了什幺事一样。
他的家庭管教森严,能让他玩音乐已是他父母大发慈悲的宽容了,如果他们知道他在学校还交了女朋友,甚至在夜晚因对方的一句「我想见你」就跑出去,那绝对会成为他的末日……有可能连音乐也会立即被终止。
「刚才的话你别太认真,我只是单纯在表达对你的想念啦。」我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羞答答的话。
「忽然觉得我们角色对调了。」他呵呵笑着,「那我们明天早上就相约在老地方吧!记得早点休息,晚安。」
老地方──河堤,亦是我们每日放学后在夕阳下的韶华时光。
「嗯,晚安。」我轻声答道,内心的欢畅早已让我忘了一身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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