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安看着他桌上简单的画具说,要把剩下的东西都搬来,估计还得佔这院子一个角落。
(无妨,只要我能做的我会尽可能配合先生。)
(好的,那我请人去準备点东西。)
东西準备就绪,两个人各就各位,开头先客套了几句,随着时间过去,尧安又起了个开头,一问一答的过程中,尴尬的气息才逐渐散去。
(祭司是个怎幺样的工作?),尧安漫不经心地问。
(什幺样的工作?)
(嗯啊,像我这种替人做画的,很自由,想去什幺地方就去,只是没有赚头,都快二十四了还住在家里。)尧安说着,对着眼前的画笔画布,手也没有闲着,顺着祭司的表情、动作一笔一画。
(尧安先生没有婚配吗?),听说外面的人都要娶妻生子的,于是祭司很是好奇地问。
(十七以后的日子基本上都在流浪,哪有时间去认识人。),何况他总是不修边幅的模样,哪个女孩看到他不是躲着:(再说我也没那个心思,祭司大人呢?)
祭司摇摇头:(没有,祭司是不能娶妻的。)
(不能娶妻,那老了怎幺办,家人呢?)
(将来祀堂会供养,至于家人,六岁时就分开了,我没有太多的印象。)
听着听着,尧安忍不住停笔:(你从小就住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吗?)
(没有。)祭司亦是回过头看他:(怎幺了吗?你的眼神很奇怪。)
(没、没什幺。),尧安思索了下字句,很是委婉:(我只是很意外,所以你不能离开这里吗?)
(不行,祭司的工作就是要奉献给祀堂的,如果离开这里的话,等于是不洁净,是不能再入祀堂的。)说着的同时,祭司的表情很是认真:(你的眼神真的很奇怪。)
(我只是觉得你很辛苦。)
尧安在心里咀嚼了下文字,还是把奇怪的心情,化做了:辛苦,两字。
(辛苦吗?其实生活很规律,也没有什幺特别的是要做,生活很是简单。)
祭司说着又拿起了手里书卷读起来了。
而尧安则愣了好一会儿,抱着那难以散去的心情,在下笔时动作更是轻柔。
后来,他们仍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偶而尧安会起身走走,出去散个步,或着祭司坐着累了回房里稍稍歇息,直到天色渐暗了,才收工,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开始慢慢亲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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