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几周过去,两个人反覆同样的模式,尧安不断地进行着练习。
对着祭司或坐或站的模样不断做着描绘,偶尔也会认真的替他画一张肖像画,但总是不尽满意。
其实他也不是没画过人像,只是他觉得人像这种东西,会让他对一个人有另一种更深刻的回忆。
但也有可能因为是手足的关係,所以当初才会那幺难以割捨。
某天,尧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豪不犹豫的就问了祭司。
(你怎幺会想到要画张肖像?)
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怎幺就找上他了。
但祭司没有回答他。
(那你又为什幺总是画风景?)
这和我的问题有关係吗?虽然疑惑,尧安还是很老实地开口回答他。
(恩...可能是我对自然有种迷恋吧,或者说我爱自然所呈现的美,很...)尧安用笔桿点着脑袋,努力着想着一个适合的用词:(惊心动魄。)
(你知道画画这种东西,不是只是纸和笔,画画的时候里面有很多开心的不开心的,愤怒的,喜爱的,痛苦悲伤的,我想我只是把对某些事物的情绪转化到了图画里。)
(像是对自然山海间的神秘充满的好奇,对瞬间变化的细节、光影充满的迷恋,好像跟着情绪一起一浮的将自己也放进了画里,感受着每一笔一画。)
(当我将整个人都放进画里的时候,时间的流逝对我而言是暂停的,那个时间里我将我的生命放进了画里。老实说我可能也是因为享受这种感觉所以不断地画。)
(阿...我好像鬼打墙了,总而言之,我爱自然,而我表达的方式则是将他画成一副画。)
(虽然结束以后总是空虚总是觉得遗落了某部分的自己...)
陶醉的尧安说得入迷,一回神就又看见祭司那诡异的眼神。
他总是不经意地对尧安流露出那样的目光。
(看你的表情,不会要说我像变态吧。)
祭司眨了眨眼,转开了目光,淡淡的说。
(没有,我只是很羡慕,羡慕你有件事情能够喜爱。)
(祭司你不是也很是爱念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