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说得很慢。
于阿逢的耳边仿佛有风吹过。
郑乐持剑的手僵住,他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就是再难以将剑尖下移哪怕一分,好似这短剑亦钝得很,木头也削不顺畅。
这是什么邪门内功!
他忽然吐气,纵身上跃,整个人缩成团点在屋顶上,然后甩手将两柄短剑朝着床丢了过去。
——朝着于阿逢和单炎的脑袋丢了过去!
铁手的内劲太骇人,不把他引到这边来,自己怎么跳窗?
剑一出手,郑乐便对着铁手冲了过去,他已贴过地游过墙,不换个身法真未准能奏效。郑乐像个被掷出的沙包那样飞来,铁手反而要躲他。
否则赶不及救于阿逢合单炎。
唉,他若早关上窗守在两个孩子身边就好了。
郑乐感觉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
窗口已在眼前。
但那救命的窗户怎么招鬼似的关上了?!
一瞥间,郑乐只来得及看见窗扇挂了一把黄铜锁,锁头两端指印赫然。
有鬼!——铁手奔过来前身后明明有明明的月光!
郑乐急速后越,身形模糊了透过窗棂照进来的缕缕清光,他又隐身在黑暗中,离屋子大门仅仅半步之遥。
半步,郑乐就能跑出这间屋。
他的计划果然成功了。
功败垂成。
门拉不开。
也不是完全打不开,但门给顿了顿,只刹那工夫,他后颈掐上了一只手。
铁手。
一滴汗从郑乐的额头顺着眼角滑到嘴里,又涩又苦又咸,他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弹指间所见的、当作月华的玩意,实是铁手吸敛的月光在出手的瞬间暴涨了出来。
幸好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想与这样的人正面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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