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丫头,你这可没有!”二哥坐到我身边一拍我脑门儿,“有儿子的事儿连哥哥都瞒着,不够意思啊!”
我心情很乱,因此也没那个兴趣闲贫,只是苦笑一声:“二哥,都这时候了,你还玩笑。”
看我是真着急了,二哥也正色道:“放心,我已经让人火速去找了,孩子应该不会有事儿的。”
但愿吧,我心里说着,忽想到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阮逍明啊?毕竟朗清身上带的东西事关重大,如果跟他说……
又一想,不成!阮逍明知道了让人找的话,那阮家也会知道,阮家我不担心,可一旦他们知道,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么对我儿子反倒更不利。为今之计,只有瞒着芯片的事儿,朗清的危险系数才能降到最低。
“妈……”忽听楼梯那边传下一个声音,原来是雪飖醒了。
她亲热地跟二哥问了好,便坐到我身边,见我不理她,以为我在为中午的事儿生气,便撒娇道:“妈,我以后改了好不好?你别不理我嘛!”
我叹口气,摸摸她的脑袋,道:“妈妈心烦不是生你的气,你弟弟在机场失踪了。”
“啊?”雪飖大吃一惊,转下眼珠又道,“他那么聪明,估计出不了多大事儿,妈您不用急!”
这孩子,可比我心宽多了。
虚惊一场
直到天黑的时候,还是没有丁点儿消息,我忧心忡忡。
正这时,阮逸尘的手机响了,听他叫了一声“妈”,便不难猜出这电话是从哪儿打来的了。我于是抬眼看向他,他只是对电话那头儿敷衍地答几句,时不时看我两眼,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当下了然,下午他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找孩子,估计阮家已经知道朗清的存在了。
过了会儿,阮逸尘结束通话,说我有事必须回家,我点点头让他快去吧,他又叮嘱二哥帮忙照顾好我们。
一会儿二哥叫了外卖,除了雪飖吃得津津有味,我们都没什么胃口。呆到九点多,我看时间也不早了,终于把二哥劝回家去。
一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四点来钟才有些倦意,就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梦里,我看见有人绑架了朗清,并威胁我交出文件,那个人用枪指着朗清,对我笑得狰狞。
“孩子!”我忽然大叫出声,一下子坐起身来。
“怎么了?”有人抱住我,狠狠眨了眨眼睛,才发现阮逸尘坐在床边。
“做恶梦了?”他柔声问道。
我头枕在他肩膀上,说刚才梦见有人绑架朗清,你说现在都没找到他,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他轻轻拍着我后背让我别胡思乱想。
过了会儿,又道,“昨天回去我爸妈问起孩子,我都告诉他们了,还有我跟纪玉颜的情况,他们也一早心里有数,不管他们什么态度,总之这一次,婚我是离定了。”
我没说话,又往他身上靠了靠。
“只是,婉儿,这件事总少不了有些人说三道四,我怕你受委屈。”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涌上一股暖流,我说我不在乎。
雪飖在跟小春说话,见我们出来,她抬头,很懂事地安慰我,妈,弟弟不会有事的,你别太着急了嘛!
我拍拍她的头,说好孩子,去玩儿吧!
坐在客厅里干着急,便听有人按门铃,小春赶忙去开。
“朗清!”她忽然惊叫道,我闻言不禁一震,赶忙站起身来。
小春把来人让进门内,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牵着朗清的手走了进来。
“儿子,你急死妈了!”我几步冲过去抱住朗清,上下打量一番,见他也没伤着蹭着,这才安下心来。
雪飖也跑过来,笑着道:“妈,我说他出不了事儿吧,你看,失踪了一天还胖了呢!”
朗清瞪她一眼,说就该拽着你一块儿失踪。
这把老娘气得,当时就敲他脑门儿一下:“反了你了!一个就快折腾死你妈了,还想带着你姐姐!”
他笑着冲我吐吐舌头。
这时阮逸尘说道:“得了,都别在门口杵着了,先进去坐着再说吧!”
我这才想起还没招呼那个送孩子回来的姑娘,站起身来一摆手,说姑娘,不好意思,里面请吧!
那姑娘很大方地冲我一笑,等各自落座,她才看着我身边的阮逸尘道:“阮三哥,这位美女就是你经常提起的婉姐吧?”
阮逸尘笑着说是。又给我介绍,说这就是念念的国画老师,何欢!
我点下头,莞尔一笑,这才仔细打量起对面的姑娘来,二十多岁,个子很高,得一米七来的。短发,浓眉大眼,面容清丽,算不得特别漂亮,穿着打扮也很随意,眉宇间带着一股江湖儿女的匪横之气,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特爽快的女孩子。
我看着何欢,说麻烦你了妹妹!
她咧开嘴就笑:“婉姐,听你大名好几年了,这次可算见着本人儿了,真他妈漂亮!”
“哟,妹子,别说实话!”说着我么俩相视笑了起来。
这姑娘是自来熟,当然我也不差,弄得一边儿的阮逸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