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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朝代真乱来/尚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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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商为了给皇上接架,特地在自己的府上摆了一席酒宴。

皇上前面刚抱怨完现在深宫之内那些妃嫔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后面又转移话题,说出了今天的目的:“朕听说轩辕夏禹剑是在你领地上丢失的,你为何不上报?你可知道,现如今这天下动乱不安,连唯一还能稳定住大局的轩辕夏禹剑也遗失了,你说这祖辈的江山还能保得住吗?”

“我这不是想要为皇兄您解忧吗?再说,真正稳定民心的不是靠这把剑啊,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何可靠的?终究来说是有付出实际行动的,还是需要皇兄您的。”公子商很认真地说道。

“嗯,朕也知晓,不过最近有人向朕告密说,此剑在皇弟你手上,此话当真?”皇上看了他一眼,神情极其复杂。

公子商倒生冷汗,不由分说朝皇上跪下,额头重重磕下:“臣弟对皇兄绝无二心,请皇兄明察!如今这天下尽在皇兄手中,臣弟仅是个半吊子,岂敢斗胆觑觎!请皇兄放心,为了这天下江山的安稳,臣弟定当花费全部心思将此剑寻得,稳定民心!”

皇上赶忙上前扶起他:“皇弟言重了,你有这份心就足矣。朕知道玄缨是不会负于朕的。此剑寻不寻都已无碍了,正如你所言,实际行动比那些虚无缥缈之物来得更为重要。”

“不,皇兄,”公子商信誓旦旦着,“玄缨定会倾尽所有找到剑,不仅仅是因为皇兄,也是为了我们祖辈的江山!”

皇上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似乎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任何人都对他死心塌地,别无二心。

尚邪被人领进王府,安排在大堂内等候。

两日前自己经那名自称是当铺掌柜的男人指点,立刻收拾好行囊马不停蹄的赶来此地。他仅仅是听到他的名字,知道他在那里,就想立刻找到他。

尚邪向替他端来茶水的丫鬟微笑言谢。一碰到他伸出的手指,那丫鬟的脸立刻唰的一下红透,速速递过杯子,然后羞涩地撇过头去,飞快逃离现场,期间,前脚刚跨出门槛,又恰好与急忙赶来的公子商迎面撞上,原先就已红透的脸颊现在开始冒烟了,她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连忙赔罪。公子商此时根本无心与她计较这些,尽是客套的笑笑,吩咐日后需小心一些便是了。那可怜的小姑娘被这么一说,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公子商一走进来,尚邪就连忙放下茶杯,匆匆站起。

“尚兄请坐,你我二人已是相识甚久,何必如此拘谨?快坐,快坐。”他扬手,示意尚邪坐下,“本王对不辞而别之事深表歉意,此事必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见你如此风尘仆仆,是吧,尚大侠?五岳剑派大弟子。”他唇角勾起笑,与尚邪仅隔着一张茶桌,二人相视而望。

尚邪一愣,想起自己似乎并未向他提及过真实身份,很是尴尬的说道:“王爷见笑了,我当时隐瞒身份实在是事出有因,我……”

“无碍,本王理解,本王要是你也会如此做,毕竟你肩负重任啊。”公子商摆摆手,打断他的话,“那么,你找到轩辕夏禹剑了吗?这终究是关乎到皇室安危。”

尚邪摇了摇头:“目前掌握的线索寥寥无几。我这一年常在西域附近走动,可就是没有殷商的消息,而且中原里也尽是如此,我差点就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已死了,销声匿迹整整一年。不过,我得知殷商所使的剑法与西域圣衣神教的教法极像,在下请求王爷日后若是遇到相像之人也务必多多留意。”

“那是必然,只是……”公子商煞有其事的叹了一口气。“尚兄弟有所不知,不仅仅是轩辕夏禹剑一事,还有之前你我二人共查的案子也惊动到我皇兄了,要是不能速速断案,恐怕会有伤龙体啊。本王倒有一个提议,尚兄你不妨也同我前去拜见皇上,让他安心可好?他此刻正在本王府上歇息。”

尚邪细细寻思着,最后还是应允了。

那日皇上只召尚邪一人进屋长谈,二人一同出来的时候,皇上似乎很满意尚邪,他颁布了一条谕令——尚邪与商王立刻启程前往京城协助刑部继续探破近年题诗灭门劫狱一案,而他与丞相则依照之前计划一路南下探访民情。

尚邪和公子商二人再次来到了京城。

经过仔细翻查,他们发现这一年内的案件有增无减,只不过犯人逃狱的人数从每月两人减至一人、灭门一案由一月一家转为三月一家。综述,包括去年两宗,至今年共有六宗灭门案。分别是:

城郊刘家,共104口。刘员外为当地一方富贾,平时主要经营盐食。除却刘员外、其十三妾及大公子外,其余人士均于手中放有白线。104颗头颅放置于灶炉之中,堆积成山,厨房俨然成为烹尸之地。那首打油诗题在大公子房内。

朝中官职四品莫大人,专管盐铁。全府共198口,除却莫大人一人的凶器置于身边。198颗头颅堆积在府内的枫树下,碧绿的枫叶飘下,增添了别番景致。诗题在棕黑色的树干上。

赵圣元,朝廷命官,官至二品,其夫人曾被先皇封为二品诰命夫人。全府136口人被杀,其头颅被埋至府内挖出的大坑之中,只留赵圣元一人头颅露出地面,直至挖开黄土之后,才见惨状。诗题在一张挂在府内百年榕树上的红纸上。

马嘉寅,家中以流通货币为生,近期考上进士,还未任职就遭受灭门惨案。全家36口的头颅被凶手用后绸带挂在各棵树上,待狂风一吹,似乎能聆听到那骇人的惊叫。诗篇题在书生的后背上。

尚邪和公子商都有去各现场勘察,可奈何都没有收获到可靠的线索。

这日,公子商与尚邪相约于城中一繁华茶楼内喝茶。二人正探讨案情之际,街道对面有人射出一枚飞镖扎进他们的桌面,上面附着一张纸条——若想知真相,速来城郊城隍庙。此人速度极快,来不及看清是何人所为。

城郊城隍庙已经破败不堪,鲜有人迹,据说是这里的城隍爷从未灵过。到了庙外,尚邪示意公子商停步,自己先走上前环顾四周,确定是足够安全了之后,这才轻轻推开庙门,走进去。

看到里面的场景,尚邪不由讶异,而后进来的公子商表情如出一辙。

破败的佛像前堆满了成山的人头,最底层的一排早已腐朽不堪只剩下森森白骨显露出来。顶层的唯一一颗人头似乎是刚刚砍下的,算是新鲜,像是仍拥有鲜活生命。只不过,它底下的那一排排的人头没有那么好运,终究难逃一劫。正在腐烂的人头流出淡黄色的油水和乳浊的脑浆一起往下流淌,淋过一层层头颅,直至最后一滴,流到桌沿处,再接着不紧不慢的往下落。饥饿的鼠类闻到气味,“吱吱”的跑来舔去地上的液体,可不到片刻功夫就倒在地上挣扎的死去。

这里有男人,女人,他们都紧闭着双眼,表情十分的安详,可能是在睡梦中被凶手夺去生命的,凶手应该是凭着自身的大力硬生生拽下这些头颅的,颈部的伤口很不规则,皮肉还在撕扯着。

对于此刻沉睡在这里的人们,公子商应该最熟悉不过了,因为毕竟是他赋予了他们重生的希望。

尚邪也是,很熟悉这些人,不知道看那一张张通缉犯的画像多少次了,他看见了赵大壮,只是今非昔比。整整二十一颗头颅,二十一名逃犯都在此,一个不差。现今,他与那些他做梦都想抓捕归案的逃狱者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相遇了。

公子商收到了一封密函,上面详细的列举了被灭门的那六家近来的活动。那六家之主在京城都是有一定地位,一定权威的人,虽然他们全都从事着不同的职位,但是总是会有那么一点是相通的,他们间的所有关系几乎都是有一个人在那里起连接作用。他想不通除了自己想要为皇兄除去天下贪官恶人之外,还有和人会像他一般嫉恶如仇,心狠手辣的残害如此多无辜之人。除非,那个人想要赶尽杀绝,不让后人留下把柄。

他冷笑着,心中已猜出个七八分来。没料到啊,同处十余载,他竟变了这么多,如此的贪得无厌,枉费先皇对他的栽培。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他,自己有十足的把握扳倒他了。

公子商有去问过,命令去放人的使仆,他们也仅是按照他所吩咐的去做,并没有多做多少。看来那人真的是想毁尸灭迹啊。

公子商拿着信,跌坐在椅子上,十分疲惫的靠着椅背,用手捏着鼻梁。

他做这些只不过是想为他皇兄铺好后路,铲除异己。这外表看似坚固不可摧的江山,实际上早已经腐朽不堪,只留着一副空架子了。他不想统治江山,他从小就未有这样的勃勃野心,他只不想皇兄以后不被人唾弃,被人用“无能”二字概括一生。他都已经想好了,待到时机成熟,他就去自首,一来百姓们可以赞扬世间少了许多贪恶之人,二来以为了给那些无辜之人平冤,采取大义灭亲之计,得到英明神武之称。只不过这最后还是便宜了那个真正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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