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不可能是下楼买烟了,他从来都是抽完一包再买一包的。那是他最近始终贯彻的懒癌拖延戒烟法,就看懒劲儿和烟瘾谁更大。
家里飘散着一股咸板鸭煨黄豆的香气,我想,我再等等,再等五分钟,我才跟他吵架。就让我跟他再好五分钟。
我坐在沙发上等那五分钟过去。
沈思脸上还是无知无觉的毫无动容。他坐在我身边,又随手拿起一本,随便翻开一页颇有乐趣的看了下去。
“你去哪了?”我终于忍不下去了。
“我在家。”他看了我一眼。
“你根本不在家。”我斩钉截铁、雷厉风行的态度如同第一批入队的少先队员检查别人是否佩戴红领巾。
沈思忽然就松口了:“对,我是不在家。”
“我……你……”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招了,一时间,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连逼问的流程都想好了,他怎么这么快就妥协了,这速度让我觉得我什么都没法问了,我忽然希望他能再负隅顽抗一会儿。
“你猜我去哪了?”他眯起眼睛笑着看我。
“去哪儿了?”好的,他又牵着我的鼻子走了。
他停了一下,看着我:“不过还是你先说说看,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我……”我张口结舌,我没有想好关于我在家里装摄像头的说辞。
“所以,你想知道什么呢?”他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不问你,你也不问我,这样不好吗?”
“不好。”我立刻否认。
沈思叹着气,妥协的问我:“我告诉你一件,你也告诉我一件,公平一点,好吗?”
“好。”我点头。
“那我选择说遗产的事情,你听吗?”沈思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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