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_侠男情女斗淫魔 全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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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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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霄冷冷道:“我答应过神龙寺的和尚,要带活人回去,而不是死人。”

这时,一旁的廖镖头说:“这只是哑药而已,吃了下去,一辈子不说话而已。”

白云霄道:“寒大侠,你只不过要她们不说话。别忘了她们还有一双手会写。”

寒山阴侧侧—笑,道:“你的确提醒了我。那就留下四条臂膀。”

白云霄冷笑道:“这种残忍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不如一刀把她们斩了。”

寒山道:“假如你愿意,现在你就可以去下手。”

白云霄哈哈笑道:“我剑下亡无数,却从不欺侮女流之辈。”

寒山道:“你若心软,不忍下手,那就烦劳高家兄弟吧!”

那两名精壮汉子同声应道是,同时转身欲走。

白云霄喝道:“站住,若二位真要对两个女人用刑,休怪白某出手无情。”

左边的精壮汉子,道:“人言白大侠妙手追,一剑断,我高氏兄弟早想教了。”

胭脂女娇笑道:“白大侠,何必为那两个女人动火气,意见不同大家可以商量嘛,何况——‘燕翎刀双飞,人间愁别离’两句话白大侠真末闻过。”

白云霄心中不免一动,他实在没想到这两个汉子竟是名满塞外的高天高地两兄弟。一刀断阳关,二刀已到鬼门关。这句顺口溜在塞外是出了名的。

这时,只听“呛!”的一声。高天高地同时拨刀,寒光闪闪的柳叶刀已在二人手中。

只听得高天冷冷道:“我看白大侠并不想入伙,只想救人。”高地也冷冷接口道:“你带两个女人到神龙寺等于是送她们去死,哇们两兄弟代劳白大侠,为何又阻挡?”

寒山道:“说得好。”

白云霄淡淡道:“这只是在放屁!”?高天一听这话,怒吼道:“亮你的剑!”

白云霄看也不看一眼,目光却紧紧盯著寒山,口中淡淡道:“剑已在手。”

高天高地同时一怔。

要知道看过“白面书生”的剑的人本就很少,看过他亮剑动手的人,就更少了,所以白云霄本身就代表了一种神秘。寒山自然也好奇,莫非他——寒山这时故意插口道:“但你手中并没有剑。”

白云霄笑道:“我以手指为剑,以心使剑,你们又何尝能看到呢?”

寒山双目倏然收缩。他知道,以心使剑,世上万物都为剑,看来白云霄已炼到了剑即是心,心即是剑的高人境界。

可是高氏兄弟却不懂这个道理。那高天暴叱一声,道:“我这就教你的指剑。”随话声只见刀光如匹练,迅如闪电,向白云霄劈去。高地也同时出手,两兄弟无论动作,招势,速度都达到了心神合二为一的地步。

高地刀势后发先至,舞起一圈刀光,向白云霄命门劈出。

可是白云霄没有动,好像没看到高地的刀似的。

果然,那高地刀只想遮他的眼神,使他判断错误,高天的刀才是杀手,这里,那刀己无声无息地斩向了白云霄的腰№。

这一刀之快,已臻速度的绝顶。

在一旁的胭脂女,见状不禁失声惊呼。

眼见刀已扫至白云霄的腰№,只等一刀二段,那知白云霄身躯突然往后一缩,刀锋恰恰擦著衣衫扫过,他手指却轻轻向高地的刀叶上敲去。

高地只觉得虎口生疼,禁不住这一刀之力,柳叶刀脱手下落。奇的是竟落在高天的刀上。高天招式落空,本待变招,被下落的高地的刀一碰,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刀身传了过来,再也把握不住。手中的刀竟不由自主地向高地的双腿扫去。

高地吓得脸色己白,大喝道:“大哥——”高天连忙收势,却仍一刀削在石桌土,坚硬的花岗石竟被削去一角。有了著力点,他才能收刀而退,额上冒出一粒粒冷汗,在灯光下,犹如头上长出了水疮。

这一变化都在刹那之间,白云霄仍负手屹立在原地,不但双足没有移动半分,就连手指仿拂都没有动过。

他仍如刚才一般冷静地道:“二位高兄是不是还能去找那母女的麻烦。”

高氏兄弟在那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竟说不出话来。

廖镖头大笑道:“白面书生这两支手指竟能抵得过两把柳叶刀,廖某今夜算是开了眼界——”他刚说到这里,嘴巴上然多了一朵黑色蔷薇,脸形突然扭曲,人竟仰面倒了下去,谁也不知道这朵黑蔷薇是怎么飞到廖镖头的嘴上的。

只见寒山冷冷道:“高家兄弟执行我的命令,你却长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种人杀不足惜。”

这时高天顿脚道:“高某兄弟刀艺不精,愧对寒老大,今晚既已落败,也没面子呆下去,就此告辞。”他与高地向寒山抱拳拱手,转身向外走。

“站住!”寒山阴森地喝住高氏昆仲道:“败在名震江湖的白面书生手下,并非见不得人的事,世上能与白面书生为敌的,已不多见,你们兄弟又何必惭愧。”

白云霄微微一笑,道:“寒兄抬爱,在下愧不敢接,刚才实是逼不得已,还望高氏兄弟原谅。”说完便向高氏昆仲抱了把拳。

寒山却冷冷道:“高氏兄弟技不如人,他们可以原谅,而我却不能原谅。”

白云霄道:“哦!”

寒山道:“命令是我下的,荣辱自然由我承担,高家兄弟已败,就轮到我寒某人了。”

白云霄苦笑道:“寒兄执意要为难小弟,小弟也只能勉为其难,但动上手之后,无论胜败,小弟这人伙之事,恐怕就——”

寒山没有理会这话之意,盯住白云霄道:“刚才你与高家昆仲动手是以指为剑,若我出手呢?”

白云霄肃然道:“兄弟若是出手,自然不同。”

寒山道:“哦?有何不同?”

白云霄道:“我剑在心中,以心为剑,以指使剑。”他把刚才在对高家兄弟的话颠倒过来。刚才是代以指为剑,以心使剑。现在反过来,是“以心为剑,以指使剑”粗听似乎无多大区别,可是以指为剑,还可以看见手指,而以心为剑,则便看不到剑了,这岂非又高了一层。

心为剑,意念所至,剑已击敌,因看不到剑,也就根本无法躲避还击。

寒山的眼光闪烁不定,他无法确定这一战的把握,究竟有多少胜算?像他这们的绝顶高手,对没有把握的事、就要多作考虑了。

寒山此刻目光紧紧盯住白云霄,像两把杀人的利刀,似乎要看穿白云霄的心底,是不是在吹牛。这一触即发的紧张,不但高氏兄弟透不过气来,就连观战的胭脂女也感到心脏快要停止跳动。

她突然上前横身在两人当中,道:“好了好了,给小妹一个面子怎样?大家各让一步,岂不成为好兄弟?”

寒山道:“我能让,但不知白大侠能不能让?”

白云霄平和一笑,道:“寒兄居然能让我三分,白某若再不情,岂不让人笑我白面书生不知好歹。”

寒山这时也让步道:“母女二人只能先带走二个,剩下的一个等兄弟从神龙寺回来,入伙之后才能带走,白兄意下如何?”

白云霄苦笑道:“既是如此,白某也不便强求,就失带走紫姑娘的母亲韩夫人吧1她是杀祥龙和尚的主谋。该由她去顶罪。”胆胭脂女想不到好色的白云霄不挑嫩的却挑老的,不由一愕。

寒山道:“老的小的随你,唐夫人,去把那老的带来交给白大侠吧!”胭脂女点了点头,立刻向后面石室走去。

片刻,一妇人随胭脂女走进了大厅。

只见那妇人身穿黑袍,长发垂肩,容貌虽是憔悴,年届中年,但那优雅的风姿,清澈的目光,及一张平滑如镜的鹅蛋脸,无论神貌魅力,都称得上是绝世美女,比起妖艳的胭脂女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由此可想,年轻时不知曾让多少男子为她沉醉。

白云霄一生中不知见过多少美女,此刻也不禁看痴了。

一旁的胭脂女醋意地道:“韩夫人,他是白云霄,就是要带你走的那人。”

韩夫人只淡淡看了白云霄一眼,又垂下了头。

白云霄这时躬身道:“夫人请。”

白云霄带著韩夫人又回到了神龙寺。

这一去一回,不过整整三天。就这短短的三日,似乎已过了三十年,狻有景物依旧,人事全非的感觉。

难道祥龙和尚一死,连一丝人情也没有了?真是人在人情在,人亡情也亡。

韩夫人似乎也看出了寺中众僧的那种死意气氛。

当白云霄携韩夫人踏上大雄宝殿的台阶时,一声宏亮的佛号在殿中响起,只见众僧纷纷退开,立于两旁,宏伟的殿中,走出三位黄衣僧人,正是青龙、紫龙、黄龙,独缺能与白云霄一席长谈的白龙大师。

他不禁暗暗叫苦,自忖免不了又是一番口舌之争。

只见青龙大师手持禅杖,怒立在殿门,沉声道:“施主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这名女子就是元凶?”

白云霄道:“不,她是苗族黑犬部落的公主韩夫人,也曾是祥龙大师的故旧。”

青龙一哼,道:“贫僧施主有佳音回报,未料依旧不著边№,佛门不纳妇女,这位夫人请回吧。”

不料韩夫人却垂手施礼道:“白大侠宽恕为怀,稍事隐瞒,不瞒大师说,贱妾就是那刺杀祥龙方丈女子的母亲,说是元凶也可,今天随白大侠来负荆请罪的。”

白云霄听这番话,神色不由大变,暗呼糟了,原来他与韩夫人在回神龙寺途中,已猜出她八九不是主谋。他怎么也想不到韩夫人会包揽罪状,莫非她已存求死之心,或是代女受罪。

果然,几位高僧神色皆巨变。

韩夫人继续道:“贱女在菩萨面前,焉敢欺骗大师,只求大师能容贱女一睹方丈遗容。”

青龙厉声喝道:“你既已认罪,贫僧就先成全你的悔过之心。”禅杖一横,就向韩夫人横腰扫去,杖风虎虎,竞已用了其力。

这种反应,本就在白云霄的意料之中,此刻他心中早有准备,身体一横,手腕略伸,已捉住青龙的杖头,道:“大师息怒,容在下一言。”

白云霄继续道:“据我所知,主谋并非夫人,而我赤隐隐知道主凶为准,只是眼下尚末找到此人,不便道言。”

一旁的紫龙大师冷笑道:“这倒奇了,你说她不是,她却自认主谋,不知该相信谁的?”

白云霄道:“大师虽然言之有理,但容我几天后再把她女儿带来,当场对质,岂不一清二楚。”

这时,紫龙、黄龙都向青龙望去。他们自然要看看二师兄的主意。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飞奔入殿,竟是眉清目秀的白龙大师。他合什施礼道:“施主确是辛苦了,各位师兄,白大侠想必已近全力,他的请求也不为无礼,看在他与祥龙大师的情谊上,我们何不依了他,何况他所言的七七四十九天才过三天,时间上也不急。”

青龙大师冲著白龙,大声道:“既然你同意,这二人的一切就由你去安排吧!”

说完,他又瞪了白云霄一眼,转身走进禅房。

白龙转身附手合什道:“白先生对大师兄的情谊,贫僧耳闻目睹,施主与这位夫人请绕西院,随贫僧去休息吧!”

白云霄道:“你是让我住孤云精舍?”

白龙道:“大师兄生前视施主如上宾,再说孤云精舍除了施主这等雅人能居住外,谁还有资格呢?”

白云霄长叹道:“除了祥龙,神龙寺中就只有你知我了,我自己去精舍,大师安顿好夫人后,勿忘来精舍一叙。”

白龙道:“遵命。”

神龙寺中的孤云精舍,本是祥龙大师研经之场所,除白云霄外,别人是决不其居住的。

白云霄刚在舍中落坐,就有小沙弥来侍茶。

他不禁叹道:“祥龙一死,就没有酒么?”

话音末落,舍外倏然响起笑声,道:“方丈驾鹤,末满百日,当然禁酒,不过施主触景生情,自然例外,贫僧这不携酒侍客来了么?”

白云霄欣然相迎,道:“我只是一时伤怀,不想大师竟体贴入微,难怪祥龙在世时,老在我面前夸你,神龙寺若没有你,只怕我已不会再来了。”

白云霄从白龙手中接过酒,昂首便干了一杯,才道:“你这么快来,把夫人安顿妥了么?注意要保证她的安全。”

白龙大师道:“贫僧派了三个小沙弥,轮流伺候,外面还派了二名三代弟子,把守院门,应该足够了,等会贫僧再会叮嘱三名沙弥,要他们随时注意夫人的言行起居,以防她自杀。”

白云霄摇头,道:“不够!”

白龙道:“为何?”

白云霄道:“因为除了防她自杀外,还要防人对她暗下毒手。”

白龙笑道:“神龙寺已三十年未遇外敌,周围三百里内,贫僧敢说还没人有胆潜入寺内杀人。”

白云霄道:“可是现在情形不同了,一水之隔,五十里之遥,可说是风云聚会,黑白两道高手云集。”

白龙作声道:“他们是为本寺而来?”

白云霄沉吟片刻,道:“我本来不想说,看来神龙寺中有了内奸,与那些江湖人物似有勾结。”

白龙听后神色一震,忙追问道:“施主可知道原因么?若有内奸,又会是谁?”

白云霄道:“神龙寺中,祥龙已死,只有你们五位师兄弟当权,馀者无足轻重,要说内奸的话,可能就在你们五位人之中了。”

白龙苦笑道:“依施主之见,贫僧也难脱嫌疑了?”

白云霄笑道:“若你有嫌疑,岂不是连已死的祥龙都有嫌疑了,我又怎么会对你说。”

白龙合什恭苯敬敬施礼道:“多谢施主相告。”这位儒雅的和尚再三致谢后才告辞。

白云霄却感到一阵落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或许是伤感祥龙之死,神龙寺后继无人吧!

第二天一早,白云霄别了韩夫人之后,便又去夕阳墓地接紫云英。

再回到夕泪墓地,已是深夜。

这次白云霄轻车熟路就来到地下大厅,除寒山,高氏兄弟与胭脂女外,又增加了三个新人,这三个新人虽在苗疆没有见过,但在中原道上,白云霄却见过不下二三次。

一个是中原道上威名狻盛的“掌里干坤”铁索华。

一个是“铁面关公”尤坤。

一个是“鬼夫子”金小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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