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同意。”绯空却意外得很坚持,“自己留在这里,那汝的发情期,怎么办?”
时隔多年,妖狐最讨厌的依旧是发情期。
但是他也很固执,发情期归发情期,就算依旧要向这二人求助,也不能和眼前的事情混为一谈,他现在还在生气呢。
“关于发情期的事情小生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这边二人听见这四个字难免联想到一些比较色情的事情,绯空很想去捏捏妖狐的耳朵,再抱住哄哄他,妖狐一向好哄,却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吾确实喜欢汝,这吾可以发誓,用任何事情发誓都可以,谁不想独占爱人?可是汝...汝明明放不下黑金,吾没有办法。”
“您看,您到现在还在推卸责任,觉得这些都是小生的过错。”
妖狐没有因为他的软语气放弃本来的坚持,在他看来绯空并没有意识到他生气的点到底是什么,在对方醒悟之前妖狐还不想离他太近。
他不想用性来解决问题,那不是真正的处理方法,不过是将矛盾用身体的满足来遮掩过去,日后热度退了头脑冷静下来,依旧是不可调和的点。
妖狐不想为将来的感情埋下这样一个隐患。
“汝不能留在这里,吾和黑金也不会强迫汝,如何?”
绯空万不敢将妖狐自己留在此处与发情期对抗,不管是谁,他都不想让对方见到妖狐那时的风情,尽管这条路对自己实在是折磨,也总比失去妖狐要好得多。
“真的?”
“千真万确。”
【23】
妖狐觉得自己上当了,但是又不知道这兄弟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自己方才一时心软同意了他们的提议,现在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可他现在已经被带回了住处,再说什么离开显得有些矫情了,就好像自己才是心怀不轨的那个人,妖狐趴在窗边看着他们前后离开,倒是真的如承诺所说不打扰他的思考。
他能思考什么?重要的只是想让自己跳出这个环境,离开他们二人的干扰,在看不到他们的前提下来理清自己与他们的关系,这太难了,不在身边妖狐都没有办法让自己静下心,更何况此时身在他们的住处,这二人的存在感不用刻意表露都让妖狐发疯难以自持,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做出选择的那个人变成了自己。
决定权握在妖狐手里,他来决定未来的一切,到底是伤害别人还是,伤害自己。
妖狐将自己扔在床榻上看着头顶放空,毫无疑问他爱绯空,黑金却又不是能狠下心就放得下的人,说到底还是他在最初遇见黑金暧昧相处的时候,就放任自己沉醉其中,现在便离不开放不下。
“真是为难啊...”妖狐捂住自己的脸,叹了口气。
妖狐风流惯了,还不曾对谁做出这般抉择,就好像重要得关系到很多个明天和未来的未来,这让他下意识地谨慎了许多,不愿像从前一般轻佻敷衍,也不愿用其他话题来转移。
此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面对的什么样的两份感情,如何强势的两个人,和两份真心。
那是爱情啊...
妖狐从床上打了个滚爬起来,他急切地需要向另一个人来帮他看清一些事情,一些他自己实在是难以理解的事情,转了几圈妖狐在桌上留了纸条,想了想又贴在了大门口,他们一进来便能看见的地方,自己飞快地向狐族的地方跑去。
有些事情,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如果解决了这些问题,他大概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
绯空和黑金回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那张纸条。
“小生有事要请教玉藻前大人,解决掉问题就回来。妖狐留。”
黑金冷着脸将纸条撕碎了,“我就说不该给他机会,不过是借口罢了。我这就去把他抓回来!”
“汝总是这般急躁。”绯空的脸色也不算好,相对这个人的去留他更担心的是发情期,但是也没有否认黑金的话,只是将动身的日子延后了两天。
两天的时候,足够妖狐想清楚了,绯空见过发情期时的妖狐,比黑金更不愿意他这时还在外面乱跑,哪怕是去见玉藻前,也不可以。
绯空向来心思缜密,黑金就算急躁也听从了他的安排,泄愤地说了几句抓住他一定要让他好看的威胁话,叮咣地踢翻了脚边的软椅,那是妖狐最喜欢的,总在阳光好的时候搬出去晒太阳,还在上面铺了厚厚的垫子,黑金盯着倒了的椅子看了半晌,又把它扶了起来,得了绯空的嘲笑有些尴尬,为自己辩解,椅子是无辜的。
绯空不揭穿他装作信了他的鬼话,自己去处理事情,留下黑金一个人和软椅赌气。
黑金一直不明白绯空到底凭什么对妖狐这般势在必得,就算是他自己总说要直接抓回去,也不过是少年心性觉得妖狐几次离开实在让他伤心,在去找妖狐的路上,黑金终于将这个疑惑说了出来。
“真的想知道?”绯空看弟弟点了点头,开口道:“大概是因为汝比较傻,吾和汝不同。”
“爱?”玉藻前摸摸小狐狸的发顶,“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