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卧的床彻底闲置掉。
向长宁父母的骨灰去年搬来了B市,和原本的地方做了一个告别,选址离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不远,就在医院的附近,向长宁没事的时候,会过去看一看。
姚真每个月周末会开车回家吃个饭,刚开始就自己一人回家,后来不知道哪一天姚母和姚父说破,再之后就是两个人一齐回去了。
向长宁是医生,要是二老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问他马上就有回复。
大家的关系从一开始的互相别扭,一来二去的慢慢也融洽起来。
至于买房,姚真已经有一套A市的房子,而在B市向长宁觉得自己老是租房子也不是个事,去年冬天把骨灰迁到B市之后,家里的老房子后来就卖掉了。
医院边上基本上是老小区,新盘有,但少。
向长宁在新城区和老城区之间考虑有一段时间,最后和姚真合计一番,最终决意在B市老城区买房子,原因无二,两个人的工作都在老城区,为了其他的原因在新城区买房子,上下班太不方便,尤其,两个人还都忙。
房贷向长宁本是准备自己单独还的,但姚真硬是要加自己的名字,要一起还。
两人说过几次这个问题,最终向长宁没拗过姚真,一起还的。
如果以后会分手……
向长宁其实也郑重考虑过这个问题,
结论在几分钟内就想出来了:如果会分手,大概他连整个世界都不在意了,房子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去年年底交的房,装修工作年初已经完工,设计是姚真找的同学做的,他自己还改动了一部分,向长宁见他这么投入,倒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通通都行都好没问题。
现在嘛,再过一两个月就能搬进去住了。
至于旁的。
向长宁自己觉得这一年,挺幸福的。
感情和工作,都很幸福。
甚至于有些时候,他会觉得,要是一辈子都是如此,那简直就是天堂了。
今天向长宁休假,也揣着钥匙到了新房子来。
他们在半个月前买了很多花草放屋子里,吸装修的甲醛味道,他是来整理东西顺便浇水的。
坐电梯上楼,打开门,向长宁看到整体室内,心里有一瞬间的舒心。
大概是一种归属感。
属于自己的家。
——也是属于他和姚真的家。
这样想着,脸上不由带起一层浅淡笑的意,眼眸弯弯。
把浇水壶灌满清水,一盆花一盆花印过去,向长宁心情安宁。
中途姚真给他发了两条信息,问他在哪儿。
向长宁如实回复,姚真让他等着。
不出半小时,门锁响了,大门打开,姚真走了进来。
向长宁在扯花草的枯叶子。
“今天不忙?”向长宁问他。
姚真坐沙发上先将手上的袋子放下说:“给你买了瓶水”然后两瓶水放茶几上,拧开其中一瓶喝了口,喘匀气,“这几天闲,再过段时间新的项目考察完到我们这儿,就忙了。”
向长宁把多肉从阳光下挪到阴凉处,拨了拨肉肉的叶子:“感觉这不好养,老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姚真走过来也蹲下,伸手戳了戳那叶子:“夏天就是不好栽多肉,先看它能不能活吧。”
转过头去,姚真惊讶:“窗帘来了?”
向长宁看一眼,点头,淡声:“昨天我守着装的,你回来的晚就忘了说。”
“家里还有什么缺的吗?”姚真掰着手指头在算。
向长宁实言:“基本没什么了,就是敞开窗透气,可以买个净化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