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望着母子俩离去的身影,泽瑜手心发凉,半倚在崇云身上,久久回不过神。
“生老病死皆有定数。”
揉了揉他的头顶,崇云安慰道,又听见背后响起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
“连仙人都没有办法吗?”
“对不起,我以为可以吊住他的生气,再慢慢找出病因。”
没想到他的小计谋完全不奏效,王烨的身体快要枯萎,除非立刻拔出病根。
“你别难过,那个王烨看着像个好孩子,下辈子应该还能投人道。”
小白同情地用鼻子拱了拱玉白菜,这种事是惨,不过作为鬼差,他们实在看得太多了。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不奏效。”
草草吃过晚饭,泽瑜摊开四肢躺在床上,眼前不住浮现母子俩离去的画面,心里憋得难受。
“如果内服不行,要不试试外敷?”
不懂药理,崇云只是随口一说,解开外袍,轻轻坐到泽瑜身边。
“有道理,不如明天……唔。”
泽瑜刚想夸奖一下他,突然眼前一黑,双唇已被堵上。
这一次崇云不仅锁住他的手,整个身子覆了上去,连碍事的衣物也褪去不少,说不是早有预谋都没人信。
泽瑜双手都被拉到头顶,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可恶的蠢鸟,居然敢偷袭他。
可惜他显然没空去反抗,如今只有两人,崇云更加无所顾忌,迫不及待要品尝到口的美味:
先是用力攉取柔软泽瑜嘴角,直至原本粉嫩的唇瓣红得滴血,才依依不舍转向他的下唇;
在舔舐和轻咬轮番攻势之下,泽瑜背上似有一道道电流滑过,颤栗不已,嘴不自觉微微张开。
于是伺机已久的舌尖长驱直进,是肆虐又是掠夺,却不乏柔情似水。
两人分开时,嘴角勾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崇云的眼神灼热而狂烈,不知不觉两人的衣带已尽数解开。
恍惚之间,泽瑜似乎能从崇云湛蓝的瞳孔中,看见一片深邃的夜空,而他正沐浴在一片星光灿烂之中。
“嘶。”
上衣滑落在地,崇云的手心明明是温热,贴到肌肤时,却让泽瑜如同被烫到一样,不自觉向上挺了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