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要写的感(sha)人(diao)桥段竟然还没写到hhhh
贰柒.打架
这样分居的日子里,老许竟然哪边都没打扰,没多久留给许祎唯一张纸条,只说他国外的宝贝儿想他想得紧,他得回去瞧瞧。
许祎唯不太明白老许这次回来的目的,但似乎又有些明白。老许之前不断暗示,希望他能和沈默离婚,可也没做出什么实质性威胁恐吓搬弄是非的行为,这让他一头雾水。
他自认为和沈默过得挺好,老许这一个月来瞎掺和,弄得他每天一想起沈默就胸口发闷,脑海里全是老许那句扎他心的话,就开始想要逃避沈默。
可逃避也不是个事,都在同一座城市,还有婚姻关系、工作关系,总会有见面的机会。
只是许祎唯没想到,这次见面会来得这么快。
还又是因为连纪。
连纪在邵易安家的酒店庆生,叫了几个朋友一块来。许祎唯和连纪不太熟,倒是和邵易安的弟弟邵其琛有过不少生意上的接触。
可明明是连纪的生日,却是邵其琛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邵总裁的声音显然不太淡定,像被人拿枪抵着后腰一样,有些磕巴,又有些抖:“祎唯,你就给、给我个面子,来跟连——我嫂子喝杯酒。”
迫于人情压力,许祎唯来了,并在连纪身边看到了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着的沈默。
沈默坐着轮椅,剃了个寸头,一件灰色休闲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那领口开得大,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的皮肤。
许祎唯一进门,沈默感应到什么似的,目光幽幽地飘到入口方向,那眼尾是挑着的,虹膜沉黑如淤泥,眼神露骨且直白。
视线交汇没几秒,连纪几步挡住沈默的身形,低声警告:“你也不怕吓到他。”
沈默撑着下巴低低地笑,胸腔起伏,说:“你别挡着我看他。”
连纪“啧”一声,让开位置,许祎唯已经往预留给来客休息的独立房间去。
“一会儿宴会开始我再来叫您。”侍者指引了方向便离去。
许祎唯还在因沈默的那一眼心神不宁。不久前那次微博的闹剧弄得他不知所措,他知道沈默心里应该是有他的,可他对沈默恶劣了这些年,不敢确定他在沈默心里是不是早就烂透了。
他总以为他们没有好好地谈过恋爱,没有感情基础,全靠这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好感和肉体关系坚持到现在。当他知道他们也许是两情相悦时,却愚蠢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是不是该说声抱歉,然后抱着他再说一句我爱你?
他因为一己私欲把人困在自己身边,这是狡猾卑劣的行径,可他现在这个避而不见的样子,像做错事的是沈默一样。
许祎唯停下步子,站在长廊的中央,吐出一口浊气。
“噔、噔、噔……”
身后传来物体重重触地的声响,他回身,沈默正撑着拐一瘸一拐地向他走近。
许祎唯的心蓦的揪紧,他本以为沈默只是为尽量避免站起劳损才坐的轮椅,这样看来,似乎情况不大乐观。
他曾亲自打电话问过负责给沈默治伤的医生,当时不是说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么?难道是因为上次喝醉酒摔的哪一跤才……
沈默丝毫不知道许祎唯此时的思绪千回百转,一步接一步艰难地靠近让他难受许久又思念许久的人。
他清瘦了,即便还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却掩不住眼里的疲倦。看来是工作太累,没能休息好,也不知道自己不在他身边的这些天,他的睡眠障碍有没有改善。
沈默心疼得紧,心里却又记着许祎唯签的那份离婚协议。这个没有心肝的男人折磨他,在他以为他们俩的感情慢慢变好的时候狠狠地泼他一盆冷水,不给他拒绝和辩解的机会,之后还一直避而不见。
他气得很,知道许祎唯向来吃软不吃硬,又不敢真的对他生气。
“祎唯。”
沈默摇晃着身形,拖着步子,拐杖抵着腋窝,手上不稳地撑着,看起来并不惯用。他像一颗芦苇,风一吹就飘飘荡荡。
许祎唯蹙眉站在原地,他余光瞥见长廊远处路过一个服务生,微微抬起的手悬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扑通——
在他犹豫的片刻,方才还立在他身前的沈默一个身形不稳摔倒在地,拐杖倒在一旁。沈默撑着地,姿势并不雅观。
许祎唯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已经来不及顾及其他,他快步向前,蹲在沈默身侧,低声问有没有摔到伤处。
沈默低着头,那颗头发被剃得极短的脑袋对着他。
他忽然有种特别的想法,伸手一碰,果然扎手。沈默肩膀颤着,不知道是在哭还是笑,片刻后抬起头幽怨地看着他,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问他:“好摸么?”
许祎唯摇头,说:“像刺猬一样。”刚说完,沈默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一把抱住他的腰,那颗满是刺的脑袋抵着他的下巴,搔得他又痒又疼。
他想推开沈默,这人却不管他是疼是痒,蹭着他的下巴,声音闷闷的:“祎唯,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