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满屏幕都是连纪的名字,不过半小时,微博瘫痪。
【连纪隔空示爱神秘富豪!真爱!】
邵易安在大洋彼岸盯着营销号及其夸张的形容词后,手机一卡,微博直接闪退了。
邵易安:“……”
祁松低头玩手机,拎着琴盒慢吞吞地从音乐厅大门走出来,忽然一声“卧槽”,喃喃自语道:“微博怎么刷不出来了?崩了?”
邵易安把手机收到口袋里,笑着对祁松说:“我先回去了。”
连纪憋了一个星期没给邵易安发信息。一天的工作结束,他终于得了空,回到家瘫在沙发上仰头呼噜呼噜吹着气。
他拿起手机想看看邵易安会不会在哪个地方留下什么关心他的蛛丝马迹,毕竟邵易安是作曲人,至少发条微博或者转发一次,谁知道点开刷着没两分钟,就被卡出来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纪就是。
“……”连纪气鼓鼓地把手机扔到地上,幸而有地毯缓冲,只发出闷闷的一声,连纪瞥了一眼地上的手机,哼了一声,闷闷不乐去洗澡了。
出来时,连纪身上除了浴巾,什么也没穿。昏暗的客厅被遗弃在地上的手机屏幕照得一片光亮,连纪的头发还肆意滴着水珠,看见亮光,加快步子扑了上去。点开手机,果真是特关有了提示。
邵易安如连纪所预想的一样,发了一条微博,还@了他。
连纪轻声念着:“从始至终,有始无终。”
文字下面还有一段视频,连纪本以为邵易安仍是像从前那样的不露脸只露手,怎知,点开一看,邵易安露了侧脸坐在三角钢琴前弹奏他即兴改编《始终》,一身剪裁细致的黑色西装,那身段那脸蛋好看得连纪眯起眼睛直骂美色误我。
如果是散发魅力不自知那还好,但邵易安这张招蜂引蝶的脸着实让连纪恨得咬牙切齿。
连纪默默切了微博小号,在下边留言。
“小骚货,信不信回国了老子日得你下不来床。”
发出去不到十秒钟,连纪就被邵易安的粉丝攻击了,包括他的粉丝,以及他俩的cp粉,全都在线教他做人。
十分钟后,连纪的小号被放上了艺伎cp反黑站,呼吁粉丝们集体举报。
"???"连纪懵逼万分。
拾肆.phonese
连纪的小号本来只是平时发发牢骚用的,里面也没什么能暴露他身份的信息。不过,连纪每完成一个作品,就会在小号上吐槽完全不能在公共账号上说的糟心事,有时候回过头想,他连自己都骂。
闻讯而来的粉丝们那里忍受得了路人对连纪的作品评头论足,纷纷开始激烈回怼,吓得连纪把之前发的微博全删了。
不久后,连纪的小号被挂上了连纪全球后援会反黑站。
连纪十分痛心,只能暗暗祭奠自己逝去的小号,切回了红v账号转发邵易安的那条微博,心中有气,万分不正经地写道:“十分荣幸能与邵先生一同完成这次作品,回来我请你吃虾。”
连纪的头发已经半干,握着手机扯掉浴巾走进房间,人刚坐上床,手机震了起来,是邵易安的语音通话。
连纪嬉皮招呼道:“邵先生,晚上好啊。”
一周没联系,连纪心里还是有点想他,但奈何邵易安走的那天自己无缘无故向他生了一通闷气,还是让连纪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连纪现在看来,觉得邵易安还是有点主动关怀的觉悟的。
“现在你那边快十二点了,怎么还不睡?”连纪不在邵易安身边,邵易安倒是当起了劝人养生的好人。
连纪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摆大字,很是怀念那两个被邵易安翻来覆去的白天和夜晚。
男人的肉体总是比精神要敏感得多,连纪还没想到那个方面,下面就控制不住地微微一硬。他听着信号那头磁性的声音,耳朵痒得很,故意压低了声音,道:“看了你的视频之后,有感觉了,硬得睡不着。”
男人低笑声从信号那头传来,搔得连纪心痒痒的,连纪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邵易安就看上了连纪这种在这方面从内到外不要脸的劲儿,可以整日不害臊地在他耳边说骚话不带重样。邵易安觉得,把“我想你”和“我想睡你”说成一个意思的,在他所认识的人中恐怕也就只有连纪一个人。
邵易安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酒店后方的小花园,连纪的三言两语如同花园里缠绕带刺的藤蔓,从他的脚底慢慢地攀附上身体,穿刺心口一点点吸食他的理智。
邵易安喉头上下滑动,心头发紧,将垂地的帘子拉严实了。连纪听到了响声,耳尖一动,而后邵易安的声音发紧,带着幽怨和些许挑逗:“不是说硬了么,你弄出来给我看。”
“嗯哼?”连纪的心脏一瞬被某种异样的紧张击中,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他没答应也没拒绝,可还是不自觉地点开摄像头,缓缓地向下身摸,不忘笑道:“可以啊邵先生,看起来这么斯斯文文,没想到您还好这一口。”
连纪坐在床上,放荡地张开腿,镜头对着下身,每寸令人羞赧的皮肤和毛发无一不显露在邵易安眼前,他知道邵易安在看,却不知道此事对方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会不会与他一样的情动。
他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邵易安先前往死里折腾他时的表情,手心跳动的东西更是硬了一分。
“你说,如果这时候我把你现在的样子录下来,万一以后你始乱终弃,我是不是就可以把这段视频当做你的把柄。”
不知道邵易安从哪里学来这样的床笫情趣,第一次便是用在这样的phonesex上,连纪此事脑袋里一团浆糊,原本还能咬着牙回击一两句,此时却只剩下小声哼哼喘息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