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黏腻的体液沾上手机屏幕上时,连纪侧躺着浑身微微痉挛,一声沉沉的闷哼从手机里传出,似乎是邵易安也已经释放出来。
贤者时间来临的时候,男人们都十分冷静。冷静到连纪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和刚才的行为究竟有多放荡。
他把摄像头关了,麻利地钻进被子里,没让邵易安看到他此时的表情是如何后知后觉地窘迫。
脸皮薄也只是一时的,待连纪厚着脸皮,怎么想怎么觉得刚才没能看到邵易安自渎是件多么令人可惜的事情后,翻开被子晾着鸟埋怨道:“邵先生,这次你看光了我,下次你可要赔我。”
邵易安装没听懂:“嗯?”
连纪脑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心跳加速,喉头一动,哑声道:“下次,我趴在钢琴上给你弄好不好?”
邵易安深深地看向正亮着屏的电脑,上面正放着早晨肖萧给他发的连纪的高清硬照,薄唇一张一合,眼底满是危险的气息,压抑着声音应道:“好。”
拾伍.胡说八道
邵易安和连纪隔了好几个小时的时差。
邵易安不在身边的日子,连纪一肚子的骚话没地方说。
他先是忙着mv拍摄,后来又忙着练演唱会新的舞蹈,忙着编曲,忙着练声。等他忙完时已是深夜,邵易安到那头虽然是白天,但也到了对方该忙的时间。
其实邵易安在忙什么,连纪并不知道。邵易安他们演奏古典乐的总会令连纪从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敬畏之情,而后又是退避三舍,自然也没要问的打算。
连纪不认为自己和邵易安是一个圈子的,自然对似乎和邵易安一个圈子的祁松起了敌意。当然,在某种意义上,他认为祁松不如他,这种敌意也在连纪的莫名自信中削减不少。
营销号们还在不断猜测连纪口中的金主到底是何方神圣,是男是女,是中年还是老年,气的连纪刚想在微博上吐槽回去,就被肖萧强行拿过手机警告:“你可别再给我作妖捅什么篓子。”
连纪刚刚被舞蹈老师捉回去拉筋,好不容易得了空刷手机,被自家经纪人禁了瞎鸡儿发言权。肖萧没给他好脸色,表情严肃,她把连纪拖到舞蹈练习室角落,压低声音道:“我刚从老板那儿过来,你猜我看到了谁。”
见肖萧这么鬼鬼祟祟,一下子勾起连纪的好奇心。连纪凑过脑袋,八卦得很:“谁?”
“我看到了申砚。”肖萧皱着眉头,像想起那人的长相就觉得恶心似的,“老板可能想接手他这摊作死的烂泥。”
连纪倒没想到会是申砚,他砸砸嘴问:“他和老东家合约到期了?”
“说是还有两个月到期,他老东家现在还没找他谈续约的事,似乎是没有续约的打算。”肖萧越想越觉得这个申砚罪有应得,却又不知道老板到底在想什么,只能长叹一声气,“如果真成了同事,那可就尴尬了。”
连纪显然不把申砚放在眼里:“尴尬什么,我虽然弯,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他还想我控诉我x骚扰,我就真骚扰一次,让他亲自体会一次什么叫基佬的尊严。”
肖萧“呵”了声,道:“你可拉倒吧,你让他体会你基佬的尊严,易安就让你切身体会阿姆斯特朗高射炮的威力。”
“……”连纪举双手投降。
肖萧只是来看连纪的联系情况,好盯完去跟老板交差。她刚从舞蹈室出来,就看见五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朝舞蹈室里探头探脑。
肖萧觉着这几个眉清目秀的孩子眼熟,好像是公司刚从下边练习生组起来不久的少年组合,主打唱跳。几个少年似乎认得肖萧,纷纷向她鞠了五十度躬,十分礼貌地叫声“肖萧姐好”。
少年青春干净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顿时把连纪长久以来留在肖萧身上的污秽气息冲得一干二净。
什么叫年轻?这就叫年轻!
什么叫活力?这就是活力!
连纪是什么!是个折磨人的祸害!
肖萧对着少年笑出了三分慈祥的味道,回头看见连纪正压着腿,对少年们道:“如果想和你们的前辈说几句话,可以进去。”
“真、真的可以吗?”其中一个矮个子的男孩站在最后,出声后又慌张地捂住嘴,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冒昧。
肖萧点头,说:“连纪很随和,不过有时候可能会胡说八道,到时候你们装作没听到就行。”
少年们似懂非懂地点了头,跟在肖萧后边进了练习室。
连纪叉刚劈下去,就看到肖萧身后跟着一群孩子,像个导游似的来看他这个名胜古迹。肖萧给少年们介绍:“你们连纪前辈正给演唱会做准备。”说完顿了顿,又向连纪介绍:“这五个孩子是咱公司的少年组合,你给指导指导。”
“??”连纪满脸莫名,看这群孩子个个神采奕奕,不免暗自扼腕叹息,自己也许真是棵黄花菜,指不定哪天就被这几个孩子给浇凉了。
肖萧领了人进来后,就说有事先走,留了连纪和孩子们瞎扯皮。
她刚到老板办公室门口,门还没来得及敲,就听到里头的申砚在拒绝三连。
“你不能这样……我不要……你不可以……”
“……”肖萧怀疑自己耳朵坏掉了,后退了几步,望了望天花板问自己,“人间真的不直的吗?”
刚才听到申砚的声音,似乎是不大情愿的。肖萧扶额想着里边现在该是个怎样的光景,既好奇又担心。如果是强迫,那老板有可能会触及法律底线,如果是情趣,那就真的是精彩极了。
肖萧觉得无论是哪种情况,自己不进去都有点亏,她在心里默默列了个等式——进去=阻止犯罪or亲见活春宫=血转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