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呓怔了一下,半晌,连连点了点头,说:“好,我一定记下……对…对了……”说着,眼风又瞥见了桌上那一沓人民币,“这之前的钱,沈兄你给拿着。”
“不了。”沈江南甚至没有去看那一沓钱,只是淡淡的说:“等事情全部处理完了之后,到时候再给我吧。”
“额……这……”
不等他将话说完,沈江南已经和筠连抬步踏出了休息区。
“等等!”
林呓挠了挠头发,将那一沓钱丢在了桌上,也顾不得什么其他,喊了这一声之后,又忙小跑到里间,不过三五秒钟就提着一大袋的面包跑了出来。
他三两步的就跑到了沈江南面前,眼神看起来有些闪过,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这……嗯……这都是我自己做的,之前也是答应送给你们一些的。”
顿了顿,没等沈江南说话,他已经又鼓起了一股勇气,道:“这下次等你们不忙的时候,我再请你们吃饭吧?”
沈江南睨了他一眼,微微有些怔神,一边的筠连已经抢先一步的将面包夺了过去,小秘密的道:“不错不错,这味道看起来貌似都挺不错的,多谢啦,小草莓儿~”
“……”林呓嘴角抽了抽,“不客气,老子酷炫狂霸拽兄。”
“呵。”
沈江南的嘴角闪过了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正是因着这丝笑意,越发的应衬着他棱角柔和了许多。
“多谢了。”
“嗯。”林呓的脸色有些发红,讪讪的干笑了一声,摆手道:“没…没事,这都是应该的,要是没有你的话,我指不定现在还被困在梦里呢。”
第018章开始调查
几人在店门前又唠嗑了几句,这才送别了沈江南和筠连。
夜琰现在虽然在大致上,对于这件事情也是了解一二了,可毕竟他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件事,遂多多少少还是处于半懵半懂的状态。等这沈江南和筠连前脚刚刚踏出了店面,他跟后就拉着林呓坐了下来,道:“小呓,我刚刚听他们说的那些话……总觉得有些诡异,你说这所谓的魂气,难道不应该就是鬼么?”
“虽然是差不多。”林呓揉了揉额角,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一只魇魂灵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但是听沈兄刚刚说的那样,魂气和鬼似乎是从本质上有着区别。”
顿了顿,不等夜琰再问什么,林呓就已经接着说:“其实说实话,我倒也不怎么纠结这魂气什么,只是方才他们说让我去找老人,我去哪儿找,万一找不到又怎么办?”
说罢,林呓摩梭了一下刚刚挂在脖子上的瓶子,虽然封存的灵骸就像是火焰一般,却出奇的没有一点儿温度,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冷意,他怔了一下:“夜琰你说,我会不会是真的被那所谓的魂气给缠上了?”
林呓挠了挠头发,一阵想不明白,你说他一个好好的不抽烟不喝酒特尊崇尊老爱幼的五好青年,怎么就遇见了这一桩事情?
“不清楚。”夜琰蹙着眉头,神情看起来应该也是有些担忧,他抿了抿嘴唇,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小呓,要不咱们现在就关门去欣欣福利院吧,刚刚他们不是说先从福利院这一块入手么?”
“现在就去?”
林呓抬头看了一眼时钟,见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半了,顿了一下,才摇头道:“还是算了吧,现在还是大中午的,人家福利院里的人应该都在休息,过会吧。”
“嗯。”
夜琰叹了一口气,估计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刚刚用牛泪镜看到的场景,声音和往日相比,平添了一丝惴惴,“小呓,刚刚那其中一个造梦师给我看的眼镜,我真的看到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本来平时委实还是没觉得什么,经过刚刚那么一看,突然觉得背后凉嗖嗖的,总感觉像是有人在我的身后。”夜琰揉了揉额角,有些担心的觑了林呓一眼,抿了抿嘴唇,犹疑的道:“小呓,你前几天怕不是都这么过来的吧?”
林呓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就做梦觉得蛋疼一点,其他的也没觉得什么,主要是今天早上在家里的时候真的给我吓到了。”
“我就说你一上午都不在状态,原来是这样。”夜琰唏嘘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句:“是我错怪你了,之前我还在心里面想着你没什么大了不得的,一个男人而已,也能让你春心荡漾成这样,没想到竟然是被这魂气吓得。”
林呓:“……”
夜琰一门心思的接着说:“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什么沈兄长的确实不错,有鼻子有眼的,就是他是不是有点面瘫?我看他都是基本不笑的。”
林呓:“……”
林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面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小雀跃,但是回想起眼下发生的事情,他还是有些提不起来劲。
本来还以为什么都解决了,没想到这到了最后,竟然还闹出了这么一出。
“现在关注这些真的合适么?”林呓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捻了捻眉心,恹耷耷的道:“还是先想想我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吧,首先我们大学四年在外面貌似都没有接触过什么老人,就是年纪最大的辅导员他还刚刚不过五十岁,在之后也就去去福利院,不会真的是在福利院染上这东西的吧?”
说罢,林呓哼唧了一声,心理稍稍的有些不平衡,叹气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老天就太没有眼了,都说这做坏事遭报应,感情现在这个年代,变个法似得又流行起来了做好事也遭报应?”
“……”夜琰抽了抽嘴角,即便是隔了一个空位的距离,也能感受到林呓腾腾往上冒的怨念,他喝了一口果汁,道:“别琢磨了,心放宽一点,像这种事情,你越是去想它,心里就越是过不去,你要是想开点,其实也就这么屁大点事。”
“哎。”林呓揉了揉头发,将那一沓厚厚的信封又收了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给他钱又不要,如果这事真的解决了,我等于就欠了人家天大的恩情,这要是真的就只给他一块钱,是不是有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