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二皇子竟率先请缨,别人亦有请战的,但此时皇帝不能沪读,虽于心不忍,也只得如此,朱天辰虽只有二十二岁,但曾随老将出征过数次,兵道还不算生疏,于是皇帝下旨:二皇子朱天辰为主将,崔猛之子崔和武与崔和剑为副将,率领五万外御林军先行援北,之后再从南部调集十万兵马随后助之!
第24章紧紧相随
北疆,此时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习惯了京城锦衣玉食的皇家军们,此去所要面对的艰难险阻与不适应可想而知。让皇帝担心的却不止是二皇子朱天臣的年轻和御林军的娇气,又外加了一个六皇子朱天侧!因为,就在老二走的当天晚上,朱天侧就在自己的习文宫里留下了一封书信给父皇、母后,大致意思是:决心参战,又担心不准,只好‘先斩后奏’了!然后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皇宫偷偷追随二哥去了!
国事、战事、家事,皇帝的头疼还没来得及喊出声,第三日居然又报:明晨公主也悄悄跟去了!不问就知,准是追朱天侧去了。真是无可奈何,皇上即赞许孩子们勇敢无畏的精神,又气他们的冲动、不懂事,而现在若从大军中查办他们,又实在是扰乱军心。当前的局势如此紧迫,怎能掉以轻心?也罢,且随他们去吧,撞了南墙,也就回头了,更何况目前也真的顾不上他们了!
明晨还怕自己不会骑马,等一试才知,骑技竟非同一般,看来这公主自幼便开始骑马了。旁边的轻舞也毫不逊色,一定是经常随公主驰骋惯了。她们均是一身男兵的打扮,日夜兼程,累得可以。好在年轻,体力好,直到第三天晚间才追上大军。士兵们虽是急行,但毕竟不如良驹跑得快!
明晨不敢直接去找朱天臣和朱天侧,那样的后果肯定是严令她们回去。所以,她们只得谎称自己是明晨公主派来的,照顾二殿下及六殿下饮食的厨士,再凭着公主的皇族金牌,还真的就混进了专门为皇子准备饮食的膳事营。
那里的头目娄总管见了金牌不敢怠慢,对她俩道:“我这就禀报殿下去,晚间,你们就住在膳食营的帐篷里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军务烦乱,公主交代,我们来的事就不用向殿下报知了,宿营时可否给我们个单独的处所?皇子的饮食可不能马虎!”明晨模仿男子,尽量放粗声音严肃地问道,轻舞则在一旁低头努力地忍着笑。
“这个……这个也行,我尽力安排!敢问二位小官的姓名是?”
“我叫夏,夏清,她叫……赵晓静,军中艰苦,以后还望总管多多照顾!”
“是,是,不用二位说,我也知道。如今国难当头,前方情势紧迫,只有二位皇子康健,全力以赴,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于是,大军扎营,她们有了自己单独的住处,轻舞笑对明晨道:“公主,您真行,这么顺利就混了进来!“
“你呀,别再叫我公主了,小心露馅,既然出了宫,就不再是主仆,我们应当做好姐妹才是!”明晨拉着轻舞的手说。
“遇到您这样的主子真是奴婢的福气!”
“又忘了,还叫我主子,叫我小清才对!我的好姐姐,我们早些睡吧,明日恐怕很早就要起床,行军可是十分辛苦的!”
“是,公主,哦不,小清,我这就铺床去!”
俩人扑哧一下全笑了。
一切准备妥当,她们快速躺到了简易的地铺上,在军中,这已是相当好的待遇了。看来真是累了,轻舞一会儿就睡着了。静下来后,明晨闭着眼睛想,不知这次跑出来,皇帝皇后得气成什么样。总之,即将到来的恶战凶多吉少,她害怕再也见不到天侧了。那样,自己就第二次失去了子凡,她不想再错过了!他生,她亦生,他死,她追随!这幅身躯、这命本就是偶然复得,早已经灰飞烟灭,又何惧再死一次?
第25章落入敌营
大军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嘉峪关所在的北嫣山安营扎寨,险蒙人已攻了数日,却因此处地势险恶,一直无法破关,所以,暂且休了战。朱天臣、朱天侧到达当天便和崔家二小将召集了镇守嘉峪关的总领魏宁侯、副总领张英等人商议战策,青灯点亮,地图展开,直议到深夜方止,各自散去,最后只剩下了朱天臣和朱天侧。
“二哥,忙乎了大半夜,肚子都抗议了,叫些夜宵吧?听说明晨派来了两厨士,手艺还不错呢!”朱天侧捂着肚子叫苦道。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冲动出宫,受不得苦了吧?”朱天臣虽这样说,却仍是叫贴身侍臣汉阅传了夜膳。
好一阵忙乎,明晨与轻舞用最快的速度备好了饭菜,着汉阅送了上去。食篮盖布一揭,竟是赏心悦目,朱天臣讶异,物质匮乏的北疆前线,并无什么可吃,可二位厨士竟将普普通通的食物做得如此精致漂亮,勾人食欲。只见:杂粮蒸成的饭被捏成花瓣状,夹杂点缀了胡萝卜、土豆等,深色的小菜则被堆成假山、枝干的样子,俨然是一幅雪中梅花!想传那两位细心的厨士,却又太晚,只得来日再赏吧!
终于收拾停当,明晨却有些失眠,看了一眼早已睡沉的轻舞,她披了一件棉袍缓步来到帐外。今夜月色真好,虽寒冷,但无风,因此也不觉得彻骨,抬眼看那不远处隐隐的北嫣山,巍峨耸立,若没有战争,定是一处好景致!咦,为何没有守营的哨兵?正在纳闷,三个黑影迅速从明晨背后包抄过来,“啊”的一声只叫了一半,口即被来人封住,一记重击,明晨顿时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已是被绳子紧紧地缚住。眼前一个面相丑陋的异族人正狞笑着凑近明晨的脸道:“终于醒了!说吧,你在亦军中负责什么?”
“我负责什么,你管不着!”明晨看他那奇怪的装束,猜测自己可能已落入了敌营。
“哼!小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为我看不出你是个女人吗?不说,老子就先玩了你!”说着手就向明晨胸部捏过来。
“住手!”一声厉喝吓得那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明晨转眼,一个身着皮裘战袍、耳旁扎一侧辫的男子一掀帐帘怒目步入,这人年纪不大,却好似久经沙场,一幅干练、精明的样子。
“大王子,小的只是吓唬吓唬她!”刚才还奸笑得意的人此时立刻变成了狗熊。
“来人,将和勒拉出去‘赏’狼牙棒五十,除兵籍,军中概不容这种好色之徒!”
叫和勒的人哀嚎、求饶着被架了出去。只见那个被称为王子的人转向明晨,带着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气问道:“你是什么人?亦国皇子出征难道还要带家眷不成?”
“孤陋寡闻!女子就一定是家眷吗?没听说过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吗?”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明晨嘴上虽硬,心里还真有些虚,除了骑马,自己还会什么与打仗有关的技能呢?
“若亦军中皆是你这样容易被俘虏的女兵,我们险蒙军人还真不愁找不到老婆了!”
“说你孤陋寡闻,还真是孤陋寡闻,难道只有冲锋陷阵的兵才是兵吗?”明晨冷静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