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暗踪将夜叉剑从树身拔起,看着两个侍从低着头,一脸小媳妇样。
“我们只是经过这里,顺便看看少子和太子练剑。”剑痕说什么也不愿承认,自己是来这监视少子是否对太子不利。
“是啦,是啦。”哼哼,还好少子连半根毛都没少,不然……不然……他也不能对太子怎样呀!
“看完了就可以走了。”谁会相信这两个人躲在树后面,只是纯粹要看他们练剑,暗踪心想。
“先下去休息,不用服侍我们。”白衣对着剑理说道。
“喔。”剑理摸摸鼻头,既然少子都开口赶人了,那他也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
“那我们先退下。”剑痕跟着剑理微微揖身,先走一步。
“无聊。”暗踪觉得他们坏了他今日练剑的兴致。
白衣不答腔,静静的靠坐在另一棵树下。
暗踪也随着坐在他身旁,“不过活动活动筋骨,还挺舒畅的。”说着说着,就躺卧在草地上。
“你没退步。”他看过暗踪练剑,但他已将近一个月没碰过剑,如今使起剑来,一点都不生疏。
“喔……你又知道了?”他许久没同他练剑,怎么会知道他没退步。
“只是直觉。”他没打算将他偷偷看他练剑的事说出来,而且风之痕剑法和魔流剑法都是师尊授给他们的,虽然练的剑法不同,但是对对方的实力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呿……”直觉哪会准,啊,“对了,我问你,那天宫擎尧找你做什么?”暗踪问出困惑他已久的事情。
“他只是跟我说,夜潋带着那位女子一起走了。”去深山退隐,再也不问世事。
“那名女子有救活?”五脏六腑受创剧深,怎么可能救活?除非……
“我拿九转护命丹让她服下。”它是药丹之中的圣品,救活她,不是难事。
“你……竟然拿九转护命丹给她!”那么好的药丹,他就这么轻易送人。
“没有她,夜潋不可能会活。”他能体会夜潋的感受,如果今天换作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对啊,是什么样的情,能让夜潋陪那位女子,一同跳崖?“那夜潋是怎么救活的?”
“是擎尧用十年的功力,镇住夜潋的毒气。”所以比起他的药丹,擎尧才是真正费尽心力之人。
“十年?!”这样的恩情,夜潋还的起吗?“那这一切都是你们安排的?”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逃出。
“嗯。”确实是他和宫擎尧安排的,他知道夜潋的心,已不在魔剑道,他的心只有那名女子。
“你不怕我去跟魔父说?”他就这么信任他?
“我相信你。”相信他,是不用理由的。
听到那句话的一瞬间,他不知道他自己心中一阵悸动,代表的是什么,“我……我不会说,只是虹姨……”夜潋是虹姨的儿子,这样不辞而别好吗?
“不这样的话,夜潋是走不成的。”与虹姨的亲情,和魔剑道栽培的恩情,会使夜潋背负着莫大的压力,既然他已经选择那名女子,那就要走的决绝,断的彻底。
“一起留下来,不是更好吗?”这样虹姨也不会伤心,夜潋也可以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那不同。”
“有什么不同?”暗踪不解。
“魔剑道对夜潋来说是一个包袱,充满杀戮的生活不适合他,也不会适合那女子。”白衣抬头,看着天际,“与自己心爱的人生活,就要生活的无忧无虑,不是吗?”
说得他好像很懂似的,“你有喜欢的人吗?”暗踪试探的问。
白衣抬起眉,不知道他对他的感情生活有兴趣,“擎尧要替我引见一个人。”跳过他的问题,盼望这个话题能扯离他的注意力。
“谁?”引见?!听起来挺特别的。
白衣覆在他的耳边小小声的说。
“不会吧!”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都不知道?
“我也很讶异。”擎尧这人可真是保密到家了,连这种事都可以瞒得这么好。
“我也想见见。”他虽然一点都不八卦,但是对某些事情还是有好奇心的。
“有机会的。”以后多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
“嗯……”随口应一声,“这草地真硬。”躺起来一点都不舒服,暗踪把手放在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