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便看到闻墨弦半倚在门前,右手狠狠抓着门缘,低着头身子都在发颤。
苏若君有些无措:“阿墨……你,你醒了。你伤的不轻,怎么自个儿跑出来了,我……”
目光落在闻墨弦腹部,脸色倏地变了,原本雪白的衣衫已然晕开了一片血红。
“阿墨!你的伤口……先回去,我给你看看,好不好?”苏若君眼睛发红,声音也有些颤。听到动静赶过来的苏望等人,亦是心焦不已。
闻墨弦吸了口气,低低喘了几声,随后捂着腹部缓缓站了起来,苏若君忙过去半扶着她。
闻墨弦缓缓抬起头,原本就苍白地脸上此刻更是白如金纸,布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一贯温柔的墨色眸中,如今却是一片萧索,隐隐透着掩饰不住的脆弱。她嘴唇抖了抖,随后才发出些声音:“我没事,伤口没裂,只是渗了些血罢了。”
苏若君心头不由怒火中烧:“闻墨弦!这不是皮肉伤,这是扎了个窟窿!你知道你流了多少血么?流惜要是知道她伤了你,你还……”
察觉到闻墨弦一僵,她也是一滞,陡然截住了话头。
闻墨弦低低笑了几声,声音却是苍凉无比,她低声呢喃:“她不会知道,也不会在乎了。”
周围顿时一片沉寂,苏若君眼泪顿时便忍不住了,心口憋得难受至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他几人亦是颇为压抑的红了眼。
察觉到他们的沉默,闻墨弦深深吸了口气,突然笑了起来:“不记也好,不记也好。”
看她这模样,苏望几人有些惊慌:“阁主,您……”
闻墨弦摇了摇头:“你们莫担心,我只是一时有些难受,并无大碍,我想去看看她,可以么?”
她神色平静,看起来真的好了很多,苏若君此时哪里说的出不,点了点头:“好,不过让我给你看下伤口。”
闻墨弦点了点头,缓步走进屋内,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身子凝了片刻,却依旧一步步走到床前。
苏若君示意苏望他们下去,解了闻墨弦的衣衫看了看腹部的伤口,幸好没裂,只是扯了下,出了些血。
苏若君松了口气,见闻墨弦目不转睛盯着顾流惜,温声道:“你莫担心,她现在无事了,噬心不会损了她性命。”
闻墨弦点了点头,轻声道:“为何点安神香,她睡不好么?”
“自从那日回来,她便一直说胡话,似乎是做了噩梦,一直在哭……还叫着师傅,师姐,还有你和……冉清影。我听不大明白,她似乎在求冉清影还是谁,救她师傅师姐什么的。”
苏若君很是疑惑,不明白顾流惜为何会喊那些,她看着闻墨弦,她脸上没多少表情,只是眼里痛意欲浓。随后闻墨弦突然开口道:“萧景煌如何了?流惜的师傅呢?”
“你别急,萧景煌死了。那人颇为狡诈,将当年珞珈门之事说了出来,差点让萧前辈栽了,幸好你让文阁主跟着,这才没得逞。他死前也不好过,亲眼看到名剑山庄付之一炬,萧衍也死了,自己一身功夫全被废掉,萧前辈为了替你和流惜出气,对他下手颇狠,召开武林大会一同讨伐他,气的生生吐血而亡。至于萧琪,她逃走了,踪迹已明,只是苏望等人不大确定该如何处置?”
“找人看着她,若生其他心思,让苏望看着办吧。”
苏若君点了点头,“阿墨,你伤得不轻,需得好好休息,我替你好好守着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