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守得住秘密,但永远藏不好喜怒,伪装更不是你的强项,此时有幸观摩专业人士表演当场变脸,你再次目瞪口呆。
而“万恶之源”在他身后对你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语气十分无辜。
“喏,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惊讶于他的贤惠了。”
你仍旧看着刘毓。
“看来我猜对了。”刘毓不知从你脸上看到什么,语气平缓了些,说:“放心,我确实看不见他。不过刚才如果是你把碗扔过去,我想他应该会受伤。”
你愕然。不管是直觉还是猜测,刘毓的感知都太过敏锐。
你前天晚上砸的花瓶炸开一地碎片,当时确实有一块划伤了聿昕的脸。而你正是因为那条血痕,才有一瞬间以为他是活生生的人,可惜那伤口很快就复原如初连个疤也看不见。
你刚要说话,想起刘毓听不见,于是掏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你怎么回事?精分吗。”
刘毓手机的提示音响起,但他没看,而是自顾自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并示意你也坐下说话。
“他这架势比你还像主人家。”聿昕吐槽道。
你还没拿准要不要对刘毓和盘托出,所以暂时无视他。
“压抑久了总得发泄一下,不然人会出问题。”刘毓说。
你听他这么轻巧地解释自己的异常行为,也是无语。
懒得再问,在沙发另一边坐下,低头发消息。
“你想谈什么。”
“谈、恋、爱。”
挡在你和刘毓之间的聿昕一字一顿地说。
你忍无可忍地在心里吼道:“你给我闭嘴!”
他就吐吐舌头坐下来,仿佛只是开了一个最最微不足道的玩笑。
而刘毓始终看着你,你注意到之后,忽然有些厌恶他的视线。
你不自觉地皱眉时,刘毓的目光在你们之间的沙发垫上定了定。那里没有丝毫凹陷,可聿昕就坐在那里,随后他指着那个在他眼中本应不存在的人说:“聿昕在这儿。”
你终于明白自己对刘毓微妙的抗拒从何而来了。
你半分都不想从他嘴里听见聿昕的名字,更别说谈论他了。
怎么回事?
你还没想明白,就听聿昕说:
“我刚才还以为他是凭借你的表现猜出我在哪里的……他该不会有超能力?不可能,那也太神展开了。”
大惑不解的样子,明明他自己就比神展开更不科学一亿倍。
你听得额角青筋直跳,满心都是烦躁,只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情越来越多。
你知道,刘毓在试探你,或者说他在向你暗示、求证着什么。
他本就是细心的人,更何况你昨天的异样还那么明显,联系起前天晚上的自杀行为,坦白讲,就算他误以为你罹患精神类疾病也情有可原。
而你当然没有,你非常清醒,就算你面前就坐着一个正等着看好戏的“不可思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