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聿祯为了阻止我从他身边逃离。
把水果刀、安眠药,甚至还有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农药,在我面前摆了一排。
滑稽到可笑的场面,却把我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害怕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这些寻死的手段,他是真敢往自己身上用!
我早该知道。
早在初中那年我暗恋的男生满脸惊恐地看着我时就应该想到,这个小子为了达到目的可能会在背地里干出什么好事!
……千金难买早知道。
如果我早知道,高二暑假前的最后一天,我唯一一次,试图把他从楼顶骗下来的妥协之举,会被有心人拍下来发到我们母亲的手上的话。
我绝不会任由他把嘴唇贴附在我的嘴唇上。
那对我来说就和手背碰手背差不多,我事前有疑虑是因为他会和我想的完全相悖。
当时我压根没想到会被第三个人看到,更别说是她了。
双胞胎兄弟小时候在她面前玩过无数次亲亲,那幢房子里还有不少照片为证,当年还会引人一笑的举动,在十几年后竟让一位母亲崩溃到那种地步。
恐怕除了我们两个人本身会让人联想到极不堪的某两个字以外,还有她自身的经历作祟。
回家之后,我在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中失去意识。
然后在“休养院”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等我再醒来,我以为我还是我,一个还算普通的怪胎。
但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我当时就觉得不太妙,只是没兴趣继续探寻。
而现在,我想起来了。
靳聿祯那小子,说什么我们除了长相以外,也就对恋爱对象的【喜好比较相似啦!】
他可真敢说。
不过从他的表现来看,估计在我被送去“休养”的那段时间受到了什么刺激,变得更像一个普通人了。
尽管还有些诱导我向他靠拢的心思,但再怎么样也比要死要活强多了。
至于雷铭……
雷铭啊……
电击疗法除了让人暂时忍受选择性失忆症带来的麻烦以外,似乎还能加强人们捕捉同类的雷达。
你看你多倒霉,这么快就被我发现了。
第八章
脚上的伤,因为第一次处理的比较好,没有恶化。
只是袜子被浸透了血,鞋也不能要了。
这就很烦。
如果是自己的,洗洗就算了,但你凌晨出门时,一身行头除了内|衣外,换的全是靳聿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