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你不觉得这样比较有用?”我环起手臂,“你们守的这么严,白痴才会自投罗网。”
“那也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廖宇宁皱眉,“没准那个人已经知难而退了。”
“你觉得有可能么?”我脸上在笑,但心里一点轻松的意思都没有,其实我和他都知道那人根本不会收手,又何必自欺欺人。
廖宇宁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你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出事,对么?”
“你这是在担心我么?”我这次是真的笑了。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我,没有回答。
我伸出手摸摸他的头,转身走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回头。
“你为什么像是毫无留恋?”
“和你无关。”
刑侦处的人倒真是实际,说调人居然当天就把其他人调得一个不剩,只留了那个紧咬案件不放的傻小子廖宇宁。而他也一直赌气不跟我说话,直接从隔壁打包了行李,把铺盖卷往我家地上一铺,一副案子不破我就跟这儿耗着了的样子。
阿星睡床,沙发上是我,三个大男人挤在不到四十平米的单身公寓实在是有些束手束脚,可是这两个人赶哪个出去都不合适。
晚饭阿星做的,还算可口,至少不像廖宇宁,那小子煎个鸡蛋都能把厨房烧了。
饭后留下廖宇宁在家保护阿星,我照旧开车去了酒吧。
没有任何异常,但我知道老道的猎人向来不缺乏耐心,我可以等。
“一杯马提尼。”
“请稍等。”
特制的坚冰滴上冰镇的苦艾酒,然后注入杜松子酒,拌酒器搅拌,最后缀上一片薄荷叶,这一系列动作看似简单,其实需要的精准度不亚于外科手术。
“先生,您的马提尼。”
对方举起酒杯浅啜一口:“果然还是这里的最好。”
“多谢夸奖。”这个人我记得,他曾和廖宇宁在同一天出现,还给我留了名片——那张纸应该早就扔了。
“J,每次看你调酒都是一种享受。”
“先生看来不单单是来喝酒的。”不明来意,先打打太极。
“醉翁之意,多不在酒,”或许是穿着改变的缘故,今天的他和印象中有些不同,“有没有兴趣跳槽?”
“这里酬劳足够优渥。”我转身整理酒具,眼角余光过处,见他金丝眼镜后面精光内敛。
“我付你双倍薪水。”
“这说不定是笔亏本生意。”
“调酒你在行,看人么——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笑得别有深意,“考虑一下,我等你下班,这次不要让别人来敷衍我。”
什么意思?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他的指尖划过杯沿,“J,我以为你是聪明人。”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皱眉。
“不如我们给彼此一个机会,那小子做过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