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及此言,脸色瞬息拉下,不甚好看,觉得眼前的这名女子让他丢大了脸、下不了台。
明珠染月招了招手,叫唤店小二前来,便将银两搁在桌上,随即起身步出茶馆。男子相当难堪,追了出去後,便见着不远处的明珠染月与一名男子相谈甚欢,眼红万分,满腔怒火。
「小瑕怎麽来了?」明珠染月笑问。
「爹娘回来了,而娘的状况似乎不佳,是爹亲要吾出来,找寻你的形踪。」明珠求瑕相当冷静地说道。
「娘亲怎麽了麽?」明珠染月霎时紧张了起来,捉着明珠求瑕的衣袖追问着。
「吾亦不知详情,爹娘甫返回,便要吾出外寻你了。」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明珠染月拉着明珠求瑕,连忙快步赶回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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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无名者的娘亲便将他叫了过来,而他也相当顺从娘亲之意,看着娘亲面色沉重,似乎有是要告知自己。
「儿呀──你年届二三了!娘觉得该是将当年之事,告知你了。」女子语重心长地对着无名者说道。
「娘不妨请说。」
「唉……事关你爹亲及我们为何被日盲族人所看不起之因。」女子眼观远方,脑海中似乎是忆起当年往事般,这样的景象,无名者看在眼里,甚感心酸。
「其实当年,你爹与他的兄弟,为了让自己及自个的亲人们能够不惧日光,便出卖了日盲族,因此牺牲了些许族人,要不是前任圣女心存仁厚,我们也许早就没命了;但我们却也被其他族人视为叛民,其实……有时想起,倒觉得死了就便罢,一了百了,免得被人羞辱。」
「这是爹亲的过失,与娘亲你无关呀……」无名者听着往事,双拳紧握,觉得这样的结果,对自个娘亲未免太过不公平。
「没有什麽公不公平的,你爹做的错事,娘也要负责,只是……对不住你,就连你也……被连累了,呜……」提及至此,女子泣不成声。
无名者拭去自个娘亲的泪水,上前拥住她,道:「娘,没事的。吾不觉得这有什麽,吾只是希望他们能还您一个公道,您是位好妻子、也是好娘亲。」
「儿呀!娘亲没事的,娘可终於把搁在心里好几年的心事给说了出来,总算是有点尽到人母的责任了……」
「娘,您一直……是吾最敬重的娘亲,永远永远……」语罢,母子相拥着。
无名者,夜半时分,急往自己的故乡-日盲族。
来到半壁山河,便遭守关者阻挡。
「是你!叛民之子还敢来到半壁山河,想死是麽?」
「为什麽?为什麽你们要这麽对待我们……」无名者,双拳紧握,满是不解,满是悲愤。
「你们这群叛民有什麽资格说这些,是你们欠日盲族的,就该还。」日盲族守关者亮出长刀,屏息凝气,蓄势待发。
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的气息为之弥漫……
【第七章】
「你有什麽不满?当初没再追杀你们母子二人,已是最大的仁慈,事到如今叛民之子还有脸来这边叫嚣,叛民终究还是叛民,哼!」守关者咄咄逼人,恶言泼语着无名者。
「你们不该将吾爹亲的过错,加注在吾娘亲身上,她只是一介弱女子,丝毫不知情,难道这样也错了麽?」无名者说着话,紧握着拳头,脑海中又浮现娘亲的身影,心中万分纠结,满是不舍。
「你现在就是要来讨公道是吧!」守关者冷眼以对,手上的长刀早已蓄势待发。
「吾只是要求你们不要再看不起吾的娘亲,给她基本的尊重。」无名者仍是温婉地恳求着。
守关者对着刀剑无名直言,脸上满是轻藐:「简单呀!拿你的命来换麽!」
「你!」无名者眼见对谈无望,便手按刀柄,缓缓抽出背後长刀,刀光散发出冷冽杀气。
双方对立,一触即发。
「喝!」守关者先行动手,一刀狠狠地往着无名者的方向挥去。无名者起初只闪不伤;但守关刀者刀招歹毒,刀式千变万幻,招招直取性命。无名者眼见僵持下去,情况会对自己不利,呈现欲反击姿态,随手发了招刀气,直击守关刀者;不料从夜殿之路,突来一道刀光,化解了无名者的刀气。随即,一道人影快步来到半壁山河洞口,来者正是阿虚夜殿守关者-鹰无眼。
「嗯──是你!」鹰无眼霸气十足,目光冷冽地看着眼前的无名者。
「夜殿守者。」守关刀者向鹰无眼鞠躬示意。
「是怎样一回事?」鹰无眼问道。
「是叛民之子不知好歹,前来半壁山河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