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自相约处返回之後,便又到了自个根据地的客房中找了明珠染月。
「这颗是要给你娘亲的解药,你拿回家中给予你的爹亲。」权倾天伸出手,掌中搁置着一颗圆状黝黑色的丹丸。
「是先前吾娘亲似乎是得了某病的解药麽?」
「然也。」
「怎麽了?要你救她,如今已经做不到了?」
「这……吾」明珠染月满是万分犹豫,神情显得相当挣扎。
「随便你了……」权倾天便将黑色药丹搁在圆桌上,人便离开了客房。
明珠染月盯着那颗药丹看,手颤抖着,拿起了那颗药丹,仔细看了一番後。才拿出丝巾,将之包覆好,明珠染月便缓缓起身,离开客房。
权倾天来到大殿之上;却见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映入眼帘。
「你有事?」权倾天与之错身而过,随口问道。
「为何你需要这番多此一举?」下酆都问。
「那你又有何建言?」
「你不过是需要明珠求瑕入血榜而已,吾以为你这番举动,太过多余。你大可直接找上他,与之交易,拐弯抹角倒是费事。」下酆都摇首道。
「哈,女人果真想的简单了,吾要的,是让吾那过往兄弟一家全无生机,而明珠求瑕依旧需要为吾做事,哈哈───」
「随便你了,反正此事本就与吾无关。」语罢,下酆都掉头便走。
走在往家中路上的明珠染月,脑中正天人交战般地,苦恼万分。明珠染月自认对於偏袒的娘亲,已是不需要自己再为娘亲做些什麽了;但母女总是天性,内心仍是有股莫名的情感,也许是无法说清、割舍的亲情,让自己迟迟犹豫不决。
明珠染月来到了家门前,对着那处空望。自己曾经是如此熟悉那里,为何如今看起来;却是如此遥远,无感。
拿出了那颗药丹,明珠染月紧盯着。
给?不给?
万分纠结。
此时,是该向前,或该转身?
正当明珠染月仍是无法下决定,转身欲想离去,之後再做打算时,大门却被缓缓开启的声音,是男子走了出来,虽是心焦;但仍是面不改色地,因为此时,身为当家的自己就更该冷静以对。放眼望去,周遭似乎一如往常般;但仍是让男子意识到角落藏身一人,男子赶紧上前去,欲留下那藏匿之人的脚步。
「月儿!」男子惊呼。
「喝,爹。」心知有人出了门,明珠染月没有太大的惊恐;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自己却不知该如何交代眼前的爹亲了。
男子喜出望外般,紧紧抓住明珠染月的双手,随後上前一拥。失而复得的女儿,如今就在自己眼前,那种心情,难以言语。男子深切希望这一次,将不会再失去自己最亲爱的女儿,是自己最疼惜的孩子。
「回来就好……爹爹就知道,你还是惦记着我们的。」
「那个……」明珠染月挣脱了男子的怀抱,将手中紧握住的药丹,拿到了男子面前。
「这是……?」男子蹙眉问道。
「是……是娘的解药。」
男子伸手接过药丹,仔细察看後,便问道:「你上哪拿到此物的?」
明珠染月面有难色地,说话吞吐,眼神不敢与男子相视,「这……」
「嗯?难道是你见到他了?」
「嗯……」明珠染月略为点头。
「这样呀……」男子拖着腮,似乎若有所思。
男子轻拍着明珠染月的肩头,顺势搭着,「我们先进来再说吧。」随後,两人便入屋。
两人随即来到了女子休养的寝房,而明珠求瑕也在屋内,静静地看顾着躺在一旁床榻上的娘亲。两人小心翼翼地开了门;但仍是发出声响,明珠求瑕便回头望去,他没有多说什麽,只是见着了亲姊,眼神中有些闪动。
「月儿,他拿药给你时,有说什麽话麽?」
明珠染月摇着头,说:「没有。」
男子正犹豫着,正是因为自己太了解权倾天的为人,这次能够如此顺利拿到解药,显得太令人匪夷所思。但当下,除了这颗药丹外,已是没有能够拯救爱妻的法子了。而今,爱妻的性命,仅在於自己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