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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酆都,你准备好了没?」
「呵呵,女人家总是爱打扮呀。」下酆都又是将自己纤细、玲珑有致的躯体,贴近着权倾天,百般妩媚地媚惑着权倾天。
「真是龟毛的婆妈。」权倾天抚上她那媚惑的容颜,随意地抚弄着,满是玩笑的神情。
「喂!权倾天,你最好客气一点。」下酆都自动脱离了权倾天的怀抱,没好气地说道着。
明珠染月自府邸回归权倾天根据地之後,便都待在客房里,看见了纸窗外头两条人影,听闻声音便知那是权倾天与下酆都,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真的很微妙,无法使旁人看透,他们似敌似友;但又不似一般朋友般的单纯,很复杂的人类,明珠染月忆起了明珠求瑕,深深感受到他果真是这世上最纯洁的存在。
权倾天与下酆都的声音逐渐隐去,明珠染月甚是怀疑,因为他们两人从不同行外出,究竟那两人在盘算什麽?而昨晚,权倾天向自己提着计划,明珠染月突然有所惊惶,原来……自己是个怎麽可怕的人麽,算了!还是别想了,既然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就没有後悔了。
明珠染月看了会时辰,准备前往权倾天要自己待命之地。
明珠求瑕与男子两人对坐於庭园里的牡丹亭内,明珠求瑕眼看着自个爹亲喝着酒,他深知爹亲也跟世人一般,所谓的「借酒浇愁」。
「瑕儿不要麽?」男子端举着酒杯,拿到了明珠求瑕面前。
「吾不喜饮酒。」明珠求瑕摇头便道。
「何必这麽严肃,有时醉了反而是件好事……」男子似乎又忆起亡妻,神情万分哀凄。
是麽?明珠求瑕倒是认为,醉意是种令人感到无力倦怠的感受,是种无能为力只能藉着酒来麻痹自我,总之,他不喜喝酒,也期盼着他日自己能够不违初衷,滴酒不沾。
蓦地,不速之客来临,来者不是他人,正是权倾天,笑道:「兄弟,要赠吾一杯麽?」
「嗯?」男子神情严肃地,手中酒杯紧握,而另一手则按着剑,屏气凝神。
明珠求瑕回身,雪白的披风飘扬,背上六情已是蓄势待发,他紧盯着权倾天看,而四周似乎尚充斥一股不祥之气……
【第十四章】
「吾正打算前去向你兴师问罪,没想到你倒是自个上门了!」男子相当愠怒地对着权倾天嚷着,掌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喔──吾有什麽罪名足可让你兴师见罪?」权倾天仍是保有着一贯的冷然与那似笑非笑,与男子眼神交际。
「吾妻的解药是怎麽回事?」男子口气相当不悦地质问着权倾天。
「解药?何来解药之说?」霎时,权倾天面露狐疑神情。
「嗯……染月吾女从你那取回解药,你敢否认?」男子略有疑惑,也端详听着权倾天接下来的只字片语。
「喔……」权倾天一副恍然大悟貌。
「你承认了……」男子手指顶着剑柄,已是欲拔留惧剑之势。
「吾从来就没给她解药。」
「嗯?你以为我会相信麽?」
「不过……吾给她的,是毒药非是解药。所以,害死你妻子的人,正是你自个的爱女,明珠染月。」
「这……怎麽可能?月儿断不会如此心狠手辣。」男子略有失神地,摇首否认着权倾天的话语;但心智仍是被所动摇。
「是麽?你可知她有多恨?恨你们这些人。」权倾天伸出了手,指着男子也指着一旁的明珠求瑕。
顷刻,一阵冷光,六情三尺已是架在权倾天颈边。
「你想杀吾?」权倾天微微移首,斜视着背後的明珠求瑕。
「爹亲,莫让此人扰您心智。」
「那名已死的女人如何对待明珠染月,你们两人最是清楚,吾像是在信口开河麽?」权倾天丝毫不畏惧那架在自个项上的六情剑,仍是自信十足地道说。
「你说的没错……」男子无言以对,只能默默低头,深感歉疚。
权倾天一声轻笑。
「瑕儿,把六情放下。」
「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