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吾的话。」
「哼!」明珠求瑕收手的同时;却让权倾天觉得颈上微微一阵刺痛,权倾天反手去摸那疼痛异状处,指头上却沾了血色。
「你!」
「爹亲只说放下六情,没说不能伤你。」语罢,便顺势将六情剑收入。
「哈哈───黄毛小子,你!真好!我记住你了!你果然名不虚传。」权倾天虚弄一招,将烟火信弹抛向空际。而不远处的明珠染月见着信号,便动身前往。
「哼!」明珠求瑕对於权倾天的话语,满是轻藐。
「藏匿暗处之人,何必遮遮掩掩,需要信号再行动呢?」男子冷然道。
「哈,那是一份大礼,身为兄弟的吾,最後一份心意。」权倾天那抹邪笑,令人无法捉摸。
「权倾天,吾不管怎样,此事吾你要负责,当然……吾也不会放过我的女儿,清理门户之事吾也不是做不到。」男子语罢的同时,甫到此地的明珠染月藏匿一旁,清晰地听见男子所言的每句,霎时,怒火攻心,满是怨怼。
「爹亲……你……吾为你们做的还不够麽?」明珠染月紧握双手,咬牙切齿地,在一旁眼观着後续;但此时的明珠染月早是压抑不住内心怒火。
「那就来吧!」权倾天随即凝气於掌,阴邪青光凛凛,夺目灿亮。
男子抽出腰间留惧,剑招回敬。
「那口剑?难道是?」一旁的明珠染月盯着男子手持的那把兵器,又看向明珠求瑕手里的那把,
「呵……到头来还真是如此呀……」明珠染月倒退数步,声声苦笑。
亭内,战事方兴未艾。而亭外,虽是不见踪迹;但明珠求瑕早已留意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气息,致人於死的未知压力,他眼观四周屏气凝神地准备应对。
霎时,一股黑色气体,扑面而来。
「喝───」明珠求瑕毫不迟疑地赶紧甩动披风,扬起阵阵清风扫荡来势汹汹的毒气,自己也顺势扯住披风一角摀在鼻梁前,随即发出一道剑气。
「哎,好俊的少年剑客。」消散掉的黑气中,一抹魅惑众生的身影方才隐现,随即下酆都嘴角含着自个那一纤细青葱,略有挑逗地与明珠求瑕眼神际会,也正闪躲着自明珠求瑕手中发出的那股剑气,不料剑气仍是削过下酆都几根乌黑发丝。
「哼,你真是不懂地对女人家怜香惜玉。」
「你的名字?」明珠求瑕冷问。
「呵呵,下酆都.魂走九泉。」
「下酆都,有什麽能为,尽管出招。」六情寒光直射,明珠求瑕扬剑以对。
「如你所愿,英俊的剑客,呵呵──喝!螣蟒邪神。」下酆都手上散发出黑色毒气,毒气幻化成一条蟒蛇,直向明珠求瑕袭来。
「喝。」无招名的剑式,是最简单、也最纯净,明珠求瑕将平日熟练之剑招,应对着眼前袭来的毒瘴。
连番过招,男子与权倾天尚有保留,男子总是难免惦念过去情谊,而权倾天似乎正等着时机,可乘之机。
「权倾天,曾为兄弟,如今刀剑相对,虽是无奈;但定不能再留狼子野心的你为恶!」
「是麽?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哈!如今血榜再开,势在必行。」
「唉,你又何必将过去的名词,再度提起呢?」
男子眼见权倾天回头无望,暗自提元,将毕生修为提升至最高点,刹那,一阵气闷,口吐朱红。
男子万分讶异,「怎会如此?」拭去了嘴角上的鲜血。权倾天见状,连忙赞掌,「喝!」男子反应不及,只能硬生生接下此掌,使得内伤再度复发,男子正思考着口吐朱红的缘由,脑海中闪过便是先前那半颗药丸,「权倾天,你真是工於心计……」
「哈,彼此彼此。」
「下酆都。」权倾天望着另一头的战事,大声呼唤着。
下酆都闻及权倾天呼唤,便跃身跳入那个战圈,明珠求瑕也跟前。而权倾天见状後,便挡下了明珠求瑕,指使着下酆都对上男子。
「呵呵──也是俊秀风流的男子,让下酆都见识一下你的能为吧。」
挡在明珠求瑕面前的权倾天冷然对着他道:「小子你竟是如此自恃甚高,就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让我看看你有几两重!」
「哼!」明珠求瑕随即挥动六情剑,进身靠近权倾天,剑招幻化,一招之中便夹带着三四式的剑路,剑身灵动、快捷,招招不留情。
「确实不差。」权倾天极招上手,掌中催化出一口闇色神兵,轰然雷动貌。
明珠求瑕心知此招非是易与;缓缓踏出步伐,瞬间,幻化出数条身影窜动,屏息以待,欲接招之状。权倾天一声惊呼,「喝!」,手按邪器随即出招,数以为计的刀光扑面而来,明珠求瑕身影晃动,幻化出的数条光影,被刀光斩灭,随後,仅剩一条人影,正是明珠求瑕本体,发出了一道剑气,贯穿了权倾天肩膀。
明珠求瑕缓缓放下六情剑,将剑拄着地,剑身上鲜血滴流而下,他虽伤得权倾天;但其刀招也伤了自己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