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快?慕少艾是神医,不是神探。」稍稍自抬一下身价。
「那有什麽进展呢?」下沈的嘴角,那张一看就知道是演正派大清官的脸上,写着『我要真相』四个大字。
受不了……
「唿唿,他最近身体欠安啊。」有意无意瞄了眼身边的药,「整天呆在家中搞研究,也没什麽异常。」
「研究什麽?」知道他获准休假一个月,按一般人而言,难得的假期总是会外出游玩放松身心,怎麽还死守家中?果然有问题!
「那卷从越龙岭出土的卷轴。」
「哦?」芴君卿的眼顿时又充满了兴奋的神色,「他果然还十分在意越龙岭的事?」
人之常情啊,那件事对他打击那麽大……慕少艾觉得没什麽,芴君卿则觉得其中大有文章。
越龙岭的发掘,虽然已被勒令停止,而却因所有人员几乎全部死亡而引起司法界的震惊,并已秘密立案侦察。
作爲唯一幸存的人,南宫神翳成了此案的关键,甚至,不排除他借机杀人的可能性。
然而一切都是设想,没有真凭实据前,谁都不能定他的罪。所以要查,要在南宫神翳的身上找出真相。
这便是芴君卿负责的案,慕少艾当前的任务。
籍着医术探究,凭着征兆推断,芴君卿信赖慕少艾的才能,放手让他一搏。
所以慕少艾接近了南宫神翳,留意他,观察他,却发现不出异常,除了那份对考古的热忱执着,以及令他困扰不已的头痛症。
「目前他还没有什麽可让人怀疑的,再等等吧。」
芴君卿点头,他明白慕少艾的意思,也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话题于是悄悄换了方向。
「越龙岭一案中首先死亡的蔡老师,其家人已经同意进行解剖彻查死因,慕少艾,你想亲自操刀吗?」
眼神一转,体内无名的情绪霎那起伏,追求真相的人,总是不会错过任何一分的机会。
「舍我其谁呢?」慕少艾的视线越过芴君卿身后的玻璃窗,看着外面无云的晴天。
「安排好时间,就通知我吧。」
*************************************************************
钓者垂鈎,以饵诱鱼。
然水之清则无鱼,无鱼之水,又怎能引得钓者放饵呢?
一席鸿门宴,项庄舞配剑。
隐而奢华的豪宴,由鱼贯而入的捧盘侍女点点滴滴带向高潮,靡靡之音,觥筹交错,黑舆白的暗潮汹涌,跌荡起伏。
南宫教主居于主位,一览无余,堂下稚气未脱的青年,还引不起他太多的兴趣,目光不时落在芴君卿所带的锦盒之中——咳羊茎,这才是引他注目的关键。
十足的饵……
「唿唿……」
借故离开宴席的认萍生,一派悠然地掏出烟管,填入烟丝,明明灭灭之间,眼角瞄到了墙角边蠢动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