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瓶余容知道,七位数拍下来的。
他抱着宁宁悄悄上楼,推开书房的门,见安安正伏在书桌上抄写三字经。
魏远之在一边看着,魏安小手握住笔都很难,手指都磨红了,见了余容像见了救命恩人。余容不免又心软,“他才三岁,连字都不认识呢。”
魏远之却非常严格,“多写写书法对他好,他性格太闹了,该多做点能静下来的事情。”
“周末的马术课也给他取消,换成绘画。”
小魏安忍着泪要哭不哭,“不要……要骑马马……”
他抱住他的大小救星,张着小手给余容和哥哥看,上面沾着一块一块的墨渍,又红又黑的,眼泪汪汪的好生可怜。
“爸爸……哥哥……”
委屈起来的样子完全和余宁一模一样。
余容不舍得责备他,只好去责备魏远之,“那么贵的花瓶怎么放到客厅?安安爱跑闹你又不是不知道。”
父子俩一个比一个委屈,大的也卖可怜,“拿来让你插花的嘛。”
上百万的花瓶,余容哪里舍得那么糟蹋。
余容也难帮他,其实魏远之不是没有道理,安安真的过于活泼了,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比宁宁那时候要爱动许多。
最终还是让小魏安描摹了两页字帖才算完。小魏安边写边掉眼泪儿,纸都湿透了。他偶尔还偷偷抬眼看两眼黑着脸的父亲,又不敢啃声,嘟着小嘴卖可怜。
写完了,被魏远之抱去洗干净手,才总算结束,可以吃饭了。
而魏远之的奶娃人生还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