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给简望明不痛快,简望明就给莫少一个天大的麻烦,C市的简家,动一动手,能让很多事天翻地覆。
莫少现在要赶回去,他对简望明恨极了。
以前觉得自己无法无天,到现在,发现很多东西其实不是自己能比的过的。
前面有个林家,现在出现了简望明。
一个个,都要和他抢东西。
他束手束脚,管不住林瑞之,斗不过简,林两家。
林瑞之抱着自己的衣服,沉默地站在莫少后面。
莫少拉着林瑞之要离开。
林瑞之不走,对他很厌恶。
莫少说,你怎么这样对我,我们才是最亲近的人,全世界,只有我们是最亲的。
十多年你来我往,算得上朝夕相处,是比世界上任何两个人都亲密的存在,用同一具身体,共享同一件事。
没人比莫少更了解林瑞之。
也没人比林瑞之更了解莫少。
就像同一个人,共蒂连枝。
现在怎么能,这样看我,这样讨厌我。
他们对你都不是真心的,只有我是最爱你的。
莫少怎么也带不走林瑞之。
他走得匆忙,不情不愿。
简望明看了一眼林瑞之抱着的衣服,又看了一眼林瑞之,脸很红,神色憔悴。
简望明说,你过来。
林瑞之走过去,我被赶出来了。
林瑞之住进阁楼。
靠着简望明的房间。
临近考研,林瑞之没有读研的心思,过得很轻松。
冬天的时候靠在壁炉旁听简望明弹钢琴,壁炉火烧的旺,简望明停下来,就看见林瑞之的脸被烧的红彤彤,昏昏欲睡,头上都冒汗了。
简望明用手帕给他擦汗,林瑞之迷迷糊糊地睁眼,对简望明的这种举动受宠若惊。
简望明顿住。
林瑞之常有的眼神,是每当别人对他好那么一点点,他就恨不得把自己全部贴过来,舍身往死一样,感动的涕泗横流。
但是他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真正的喜欢过一个人,都是因为一点点好才追着别人,那个好变得无望了,他就脱身而去,找下一个人。
简望明松开手,手帕盖在林瑞之脸上,冷淡地说,自己擦。
林瑞之红着脸握住手帕。
却听见简望明说,把手帕洗了,和上次的那一块一起还给我。
林瑞之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次哭了,简望明扔给自己一块手帕,林瑞之很慌,我,我扔了。
简望明弹起钢琴,斯卡布罗集市。
一如既往的支离破碎。
学过斯卡布罗集市的林瑞之听出来了,很尴尬。
时间久了,会发现简望明其实不是对很多事没脾气,相反,脾气很大,只是不明显的表现出来。
大的程度取决于他弹琴的速度,弹斯卡布罗集市错的次数,成正比,或者指数增长。
林瑞之慌得不行,他以为简望明,不会在意一块扔给自己的手帕。
林瑞之讨好地说,明天去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