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顾倾晨醒,脑袋突然开窍了般,她没有经商的经验,可是她手上好东西不少呢,可以拿去万宝阁拍卖啊,她前时怎么没想到。
顾倾匆匆洗漱完毕,草草扎了个马尾,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风一般窜出了楚王府直奔瑞王去。
“瑞王爷去堰都已有半月了。”哪知才到瑞王府大门,就被门人告知瑞王不在,呃,那老鳖四真去堰都了?
顾倾蔫蔫的往回走,生财有道,奈何无门啊!
兴修库河短则三五年,长则十余年,也不知瑞王何时才能回来。
“莫管家,你知道万宝阁背后的掌柜是谁么?”顾倾刚回王府,府中才撤了早膳,正巧上着午膳,花厅规矩一向如此,管你有没有吃,一日总会摆三次,定时定点。
“王妃您打听这个做什么?”莫管家给顾倾递过净手的帕子,反问。
“好奇,我发现京都里有许多商铺神秘的紧,背后人从不露面,可是许多权贵到了那儿都是毕恭毕敬中规中矩的,偶有闹事者,都能惊动刑部了,在京都谁的面儿那么大?”顾倾原本想问是不是皇上,生怕赵嬷嬷又要骂她不识规矩,便没问出口。
“这原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时日过的久了,谈论的人亦少了,人也愈渐淡忘了,只有些老一辈儿的权贵还记挂着,京都许多商铺背后那人,是久居内宫的太后娘娘。”莫管家道,告诉她也无妨,省的哪日她不知,闹了祸。
“太后娘娘?”顾倾突然就给塞了一惊,大晋只有一个太后,便是伏萧和蓦染的生身母亲,瑞王城宜的养母,据说那位太后脾气怪得很,长居内宫连儿子都不见,莫说她这个半吊子的儿媳妇儿了。
“太后娘娘是原是商女吗?”
若真是她那素未谋面的“婆婆”,那她那婆婆简直不要太厉害,手中捏着那么多赚钱的生意。
“不是,太后娘娘原是农女,故家乃南方白州城郊十里外的勾山嘴。恰年先皇出巡至白州城遇难,幸而得太后娘娘相救,二人因此良缘相结,后太后娘娘勉新勉励,助先皇登上了帝位,是以成就一段千古佳话。”
顾倾听得出神,没曾想,她的“婆婆”竟然是一位农家女。
“太后娘娘救了先皇,先皇就娶她为妃了?”简直就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啊!
“并未,当时先皇还只是王爷,以太后娘娘的身份,正妃侧妃都是不够格的,只将她带回了王府封了个妾,先皇登基后,封其为嫔,然前皇后德行有损,先皇废后废前太子,后才将太后娘娘册封后位,将当今皇上册封太子。”莫管家道,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太后娘娘封后大典那年,他都只是个毛孩子,连宫都未进,这些还是他后听人说道的。
哇!农女翻身皇后的宫斗励志片啊,这太后娘娘也忒有手段了罢。
“那她行商的事儿呢?你给我说说呗!”不怪顾倾八卦,只怪这太后娘娘的故事太精彩。
“士农工商,商者最贱,太后娘娘当年到底是先皇府上的妾室,总不宜抛头露面,她经商不久就转居幕后,不再轻易露面,老奴还是太后娘娘封后大典后才进的宫,太后娘娘十几岁从商时,老奴还未出世呢!”莫管家老实答应,那些历史他的确不知,毕竟经商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谁还能大肆宣扬呢!
“若说太后娘娘年轻时候的事儿,瑞王自小养在太后娘娘身边儿,与太后娘娘最是亲近,是清楚不过了。”莫管家见顾倾撇着小嘴,一件郁闷的模样,开口道。
“瑞王?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就算与他有关,他又知道些什么又能如何,他都去堰都了。
“老奴也只是听说,当年太后娘娘与先皇闹矛盾,带着三岁稚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离家五年,先皇可是费了好些劲儿才将人寻回,先皇怕娘娘又闹离家,遂把皇上养在瑞王生母云侧妃身边,将三岁的瑞王养在太后娘娘身边,才绝了太后娘娘要离家的念想。”这事儿,他亦也只是听瑞王与楚王一起闲聊时不小心听了去的,按理说,是不该背后议论的,只是为了小王妃那小小的好奇心……
怕顾倾再问,莫管家又道:“老奴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楚王不是太后娘娘亲生的吗?怎么成了瑞王与太后最亲近了?”
“这个老奴便不得而知了。”莫管家无奈道,主子家的事儿,谁能揣测的明白呢。
这不知道还好,顾倾出去混耍时,提起太后娘娘的商铺,那些人个个都埋低了脑袋,窃窃交谈起来,那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偷偷议论什么禁忌一般。
从他们口中,顾倾得出了个大概,京都的商铺只是太后手中产业的一小指甲盖都不到,太后手底下的商业发展涉及大晋每个城池,甚至外邦,从餐饮药材当铺农业到花楼等等……
连各地养殖场都有上百个。
富有得连国库都不够看的。
就连大晋鼎鼎有名的墨门,亦是太后一手操持的,专为大晋造各种御敌的兵器陷阱……
这太后,曾经的一介农女,大概是史上逆袭最牛掰的人了,没有之一。
若是她人在此,顾倾都要虔诚的膜拜一下这位大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