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裴的心情如天上的风,凌乱。
……
来到学校,赤木已经将准备好的木剑摆在了操场上。
伍培风看着零散在操场上的孩子们,他朝赤木埋怨道:“其实我也不会教什么剑术。”
“毕竟我不是专业的。”
赤木闻言,摊手道:“那你看我像是个会武的么?”
伍培风郑重点头,“像!”
胡裴也走了过来,道:“我看着也像。”
赤木挥挥手,“一边去。”
数十秒过后,赤木将众人都叫了过来。看着学生们按照秩序站好,他指着一旁的伍培风,开口说道:“这是下午教你们剑术的伍老师,大家现在排队拿木剑,一会儿就开始正式上课了。”
分配完毕,伍培风上前一步,轻咳一声,他沉声说道:“大家这个年龄,本来只需要打好基础就可以了。学习基本的功法,应该是升学过后的事情。”
“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在村长和赤木老师的强烈要求下,便由我来给大家讲解一些关于剑术的基本内容。”
伍培风皱眉凝目,表情很是严肃,“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伍培风,宗门私学出身。”
“今天的主要内容有,学会基本的剑式,并且在此过程中去领悟剑!”
“首先,是刺剑。”
伍培风左右示意众人避开,给他施展的空间。
他右手握剑,另一只手屈肘提至腰间,微蹲马步,做好姿势,他侧头对众人讲解道:“刺剑,要求臂与剑成一直线,力达剑尖。”
说罢要领,他一剑刺出,过程中并不拖泥带水,十分干脆果决,他的剑犹如青龙出海,直啸长空,剑气中裹挟着一道凛冽的风劲直冲赤木的面门。
赤木忍不住向后一仰,他的头发、衣衫被伍培风的剑气扇动。看来还是站得太近了,赤木喃喃,赶紧又退到了一旁。
“哇,厉害。”
学生们哪里见过这个,伍培风一式下来,已让他们兴趣大增,拍手叫好。无形之中收割一片羡慕。
伍培风却不喜这个,他板着面孔道:“接下来,是劈剑!”
说罢,伍培风再次挥剑作式,飒沓如流星,动作中,仍有闲暇开口说道:“抡劈剑,是沿身体右侧或左侧抡一立圆向前劈出。”
胡裴惊呼中,只见剑在眼前飘逸如满月,弧线流畅而优美,劈剑的气势却如泰山压顶,一剑下去,让气压到了最低!
隐约中,耳边充斥着“呼呼”压顶的沉闷声响。
胡裴大饱眼福,他忍不住退后一步让自己看得更加清楚。
“看好了!”这声过后,伍培风的动作略微变快。
他紧接其后的动作分别是:撩剑,挂剑,点剑,抹剑,托剑,架剑,扫剑,截剑,扎剑,推剑和化剑。
耳边剑声长啸,白霞流溢,随着伍培风的动作加快,操场上亦刻画下数道裂开煤渣的剑痕,多得眼花缭乱。
咋眼看去,好像就此进入一个剑道世界。纯粹而连绵,刚劲而柔和。伍培风的剑,剑光如电,剑气如虹,直若劲松,转若流云。
动作衔接中并不生硬,十分流畅生动,显然,他对于这十三剑式已经熟烂于心。基本剑式中间的停顿留白更引人遐想翩翩。
演示完毕,伍培风收式站定,他整个人如剑的气势从头顶慢慢抽离。
“好了,大家可以开始了!”
学生们意犹未尽,但现在该轮到他们上场了!他们一边回想,一边挥舞。操场上一片和谐风气。
伍培风收剑过后,来回踱步,偶尔对学生们的动作进行纠正。
“不对,你的手臂给我绷直。”